一蹙眉,就能让你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只望能博佳人一笑!
如此绝美,偏偏予人之感觉却是端丽,高洁,不可侵犯的遗世独立,生不出一丝丝亵渎之心。只想匍匐在她脚下,膜拜,敬仰。
这副模样,曾被安陆诟病过很多次。
“你这柔弱模样,会被魔族瞧不起的。魔族自当威武霸气,雄壮残暴,跺脚就能让天地震动几下,人人谈之色变才是!”
“好看点不行么?”
“你想以色事人?那是没有实力的魔姬才用的下三流手段!你一魔祖,怎的如此不争气!想让人瞧不起么?”
“不想。”
“听好,你堂堂魔祖,漂亮美丽这些是不适宜的。长这番模样已经是短处了。自能靠实力来弥补你的不足了。谁若是对你尊重,用些不愉快的眼神看你,你甭客气,往死里揍!这样方可显你魔祖的威严!”
原先她是不怎么相信安陆那番鬼话的,可随着时间推移,在安陆不停的洗脑之下,她也开始觉得,她堂堂魔祖,实力强横,着实不用靠着容貌讨好旁人。
当然是旁人用尽法子讨好她才是。
…..
这些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了,知更走岔了的思路终于回来了。
她已经无法解释自己现在这种状态。
经历的一系列超越她认知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迷茫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光屁股婴孩。
她此刻正睁着一双漆黑如点墨的双眼看着她,双手吱呀吱呀的胡乱挥舞,嘴里吹着泡泡,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知更伸手将她架到自己的跟前,道:“小鬼别装,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结果对方只是睁着无辜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完全是一个屁事不懂的无知婴孩。
“我也不指望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了,你只要帮我改变一下容貌就行了。我这个样子出去,就是被追杀的命了!我死了,你也好不了,晓得不?”
笑话,让她顶着这张惹三界公愤的脸,一个没有魔息的魔祖,简直就像喷香的肉,没谁不想咬上一两口的,无论魔界还是天界。
怎奈,小孩依旧是咯咯地在那里傻笑,也不知她在乐个什么。
人家都说,女娃好带,听话乖巧,怎的到了她手上这个,就整一个不对劲呢?
知更叹了一口气,难道这真是一个婴孩,只是有点来头的婴孩?
她将自己的额头贴紧她的额头,在脑海里幻想出仙婢知更的模样,道:“我要变成这样,晓得不?”
再一看怀里,她笑得更加欢乐了,泡泡吹得更多了,没心没肺,无知又无畏。
就在知更想要放弃的时候,她的身上突然泛起一阵白雾,待白雾散去时,她身上的红色羽衣变成淡青色仙侍服饰,跟她之前穿的一模一样。
知更摸摸脸,赶忙到湖边照照,竟然真的变成了她想要的,之前知更的模样。
提起来的心终于落下,虽然这模样颇是平凡。
但是,安全呀!
将不知何时爬到她后背的婴孩拉到跟前,想了一下,决定放弃徒劳的追究了。
缘起缘散终有时,善缘还是恶缘,只看自己的运气了。
要不然,她能如何?凭这副除了结实以外旁的一无是处的身体,能做什么?挨揍?
认命过后,遂正色道:“绯弥,我的名字,姑且是个魔祖,嗯,前魔祖。本座带你出去可好?”既然真身都已经被知道了,名字无论是知更还是知更又有何所谓呢。
“哦,咦。”
......
“轰隆隆!!”
蓦然,一阵天旋地转,走在路上的知更被狠狠地晃了一下,险些将手中的婴孩抛出去。尚未缓过神,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扯着往岛外拽!
又是一阵旋转腾挪,势头迅猛不可抗拒,就在知更眼冒金星,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以为自己要再次被封印的时候。周围突然一片安静,那些难受全部消失了。
知更缓过来之后忙查看周围情况。发现自己被一个强有力的结界包裹住,悠悠荡荡的在黑暗中飘浮着。
颠南之巅的小岛已经看不到了,四周是漆黑的一片。
偶尔闪过的一两道带着白光的碎空风暴残骸告诉她,她所处的并不是封印内,而是无尽虚空中。
她现在无法放出神念探索更远的地方,在求助婴孩无果之后,她只能瞪大眼睛极力寻找出口,尽管觉得徒劳,她依旧不放弃找着。
她已经不对这婴孩奢求太多了,她能维持这个结界她就已经感谢漫天神佛了。
啊,紫尤!
知更眼角扫到一点紫色,一个激灵,死死盯着不远处浮着的那点紫色,再三确认,是的,那就是紫尤!
看模样,她伤的不轻,整个身体暴露在无尽虚空中,连维持神灵清明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知更马上对怀里的婴孩说:“能不能去她那里?”
婴孩一辆茫然地看着知更。
知更耐着心,用手指指向紫尤那个方向,说:“到那里去,救她。”
知更重复了三四次,婴孩终于驱动结界往紫尤的方向移去。知更也着实体会了一把跟蒙昧婴孩沟通的艰辛。
终于将紫尤纳进了结界。知更第一件事不是确认紫尤的神志,而是上手就去剥她的那件紫色轻阮袍。
她的神志她大老远就确认过了,晕死的不能再晕死了。
现在她想要的是裹住婴孩的外袍,抱着光溜溜的婴孩,手感,嗯,有点不自在。
总感觉捏着一块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