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珺的那药……她最后还是用了……
只怕她不用,李承珺还会找其他法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姑娘,晋王的药当真是好药,这才不过一日功夫,手就恢复如初了。”
苏澜扯了扯嘴角,“嗯,他的药是挺好的……”
若是知道伤了手之后李承珺会送药来膈应她,她何必遭那罪,虽说伤得不严重,可是被踩的那一下可是真真切切,疼得要命。
等她日后找着了机会,定是要从李承珺身上讨回来的。
“姑姑,你好了吗?”一颗小脑袋从外头探进来,左看看右看看,“姑姑?”
“在呢。拂冬,你下去吧。”苏澜将最后一支簪子插上,看向苏衡,她视线在他腰间一扫,神色微沉,“我给你的香囊呢!”
只见苏衡腰间只挂了一块白玉,留着穗儿,哪里还有那香囊的影子。
苏衡摸了摸自己的腰,“三姑姑不让我戴,她说挂玉佩好看,我说我想要挂香囊,可是她不肯。”
苏澜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一旁,从锦盒里又拿出了一个给他系上,“给我好好留着,这个要是再丢了,仔细着你的皮!”
“姑姑,为什么要挂这个?”苏衡低头看了眼,有些纳闷。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戴着别摘就是,没坏处。”苏澜拍了拍他的脑袋,“走吧。”
苏澜无意一瞥,见苏衡手中拿着她送给他的那把弓,背上又背着一把新式小弓箭,一看就是替苏衡量身定制的。
苏澜脸色有些沉,“怎么?你三姑姑不让你用我赠你的弓?”
苏衡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何来找苏澜的,他一脸委屈,“姑姑,这不是三姑姑给的,是爹给我做的,你给我的弓是坏的,我根本拉不动!”
说着,他便将手里那把弓递给苏澜。
苏澜皱眉,“瞎说什么呢,我会把坏的给你?”她说着就把弓拿了过来,随手一拉,弓弦便被拉开,她一松手,只听“铮”地一声,弓弦又弹了回去。
“真是没用,力气这么小,拉不动还跟我说弓坏了!这点能耐还说要和我学射箭……”苏澜没多想,将弓往旁边一放,“拉不动就算了,你就用你爹给你的吧。”
某小萝卜头看得一愣一愣的,那把弓不是坏的吗?就连爹爹都拉不开,姑姑怎么一拉就拉开了……
今日虽说已是冬猎第二日,但众人的兴致不减,一早便有不少人在西侧的马场挑选良马。
“姑姑,我也想骑马!”苏衡一看到马,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
“你爹呢,怎么没陪着你过来?”苏澜从方才开始就不见苏景云,“还有你六姑姑呢?”苏盈也一日不见了。
“我爹他说他还有要事,让我来找姑姑们玩,六姑姑被祖母禁足了,说她总是闯祸,叫她这几日不要出来。”
苏澜轻嗤了一声,关着也好,姑娘家的就是事儿多,“走吧,带你去选选马,今日你就跟在我身后,莫要跑开了。”
周围人多,说话多有不便,苏澜便将苏衡一把抱起,“你还小,这些马骑不得,等等给你选匹温顺的小马驹。”
“姑姑,这是什么马?”小不点来了兴致,指着马厩中的马,拉着苏澜问东问西,原本他也不奢望能从苏澜这儿得到回答,可不曾想,苏澜竟与她耐心解释起来:
“这是乌孙马,昨日踩了我手掌的就是此马,乌孙性子烈,不过驯服后能大为所用,瞧见旁边那几匹没,那是大宛马,这些都是四夷国的马种,待马成年后,我们都会用作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