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勇现在看起来挺正常,前两天摔伤了的腿现在倒是恢复挺好,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向渝顿了顿,也没有自讨没趣,跟着班长在后面慢悠悠地走。
班长把向渝身上被撞掉的校牌递给了他,有点惊奇于戴勇的态度,平常戴勇眼睛都长在脑袋上,看向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今天居然学会无视人了,她小声问了向渝一句,“戴勇怎么了?”
校牌是两面的,一面印着名字,另外一面是吸铁石,向渝把落在外套口袋里的吸铁石掏出来,两块啪嗒一合,又重新吸附在上衣上,他笑了一下,说的模棱两可,“因为受到了社会的毒打,重新做人了。”
班长没听明白,脸上还是有点茫然的样子。
向渝把刚才的话题又捡起来,“班长,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就这两天吗?”
班长点了点头,“这个星期五。”
向渝估摸着时间,觉得自己应该能去,他来这的时间不长,能说得上话的除了不对盘的戴勇和景爽,大概就只有班长一个人。
班长临进门,又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你能把沈崇也叫过来吗?”
向渝:“......。”
早上的课总是上的又长又累,天气一暖,春困也是来的又猛又急,上到倒数第二节课的时候,许多人都站起来主动去后面听课。
向渝翻了翻自己桌子上的一沓试卷,从笔架抽出来一支黑色水笔,这都是沈崇给打印的几张卷子,虽然挺多,但看起来基本上都是基础题和更深一点的变形题目,难题很少,走的大概是概括总结的路子,涉及的知识点很多。
但一下课,班级里一下子变得喧闹起来,靠窗户边坐着的几个男生开始在班级里脱衣服,露出穿在里面的球衣。
向渝偏头问了一下景爽,“下节课是体育课?”
景爽困倦地趴在桌子上,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眼睛下面全是黑色的眼圈,眼皮耸拉。
前面的两个女生用皮筋儿把自己的散落的头发扎了起来,其中一个见景爽睡着了没回话,主动跟向渝搭腔,看起来还挺兴奋的,“下节课体育课,跟一班一起上。”
向渝:“...体育课还能两个班一起连着上的吗?”
妹子把绕在手腕上的皮筋撸了下来,“因为我们和一班正好撞课啊,今年有个体育老师辞职了,排不开时间,就让一起上了。”
向渝正听着,窗户外面又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旁边小黑帽的帽子给摘下来了。
景爽困的厉害,本来就是半睡不醒的状态,这会被人撩醒,更是烦躁,“艹,贱不贱?”
窗户外面的祝子旭把两个胳膊都放在窗户上,被骂了也没生气,仍旧是笑嘻嘻的,“起来,上体育课啊。”
他最后一句话随着向渝的转头卡了壳,“我靠,向渝?”
向渝好整以暇冲着他摆了摆手,“早上好?”
祝子旭以前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景爽的同桌是什么样,以前是个妹子,后来换了一个,每次他过来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也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祝子旭声音里带着惊奇,“我靠,你居然是景爽同桌。”
他两句话都不加收敛,带着浓浓的震惊。
景爽把帽子从祝子旭手里夺过来,捋了一把头发,帽沿朝后戴上了。
向渝坐在他旁边,食指和中指交叉一转,笔在指缝里画了一个圈,“以前没发现吗?”
祝子旭站了起来,这才从震惊里脱离出来,嘴角扬起了笑,“眼神不好,愣是没发现。”
向渝知道这个人是个人精,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谈论下去。
操场下面的器具室旁边带着两个更衣室,一般用来给人换衣服,向渝拿着钥匙开了小锁,把自己的外套塞进柜子里。
沈崇一进门,就看见靠着外侧的少年把身上的衬衫给脱了下来,露出柔韧且流畅的腰线,薄薄的肌肉像是艺术品一样贴合在身体上,沈崇左手拿着运动服,往向渝那边走。
更衣室里人挺多,许多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脱鞋换裤子,搞得整个房间的气味都十分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