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纸巾盒递给她,指着上面的字,“认识吧,别浪费哟,浪费可耻。”
她撇我一眼,“我会吃完的。”
在后面吃饭的过程中,海伦突兀地跟我用德语说了句,“秦愿哥哥,你跟我换个座位吧,前面那桌的一个男人老是看我,我吃不下。”
我也用德语回道她,“你长的太漂亮了,人嘛,都愿意欣赏美好的事物。”
“可是他看的我起鸡皮疙瘩。”说着她伸过手臂让我看。
“呦,还真是,那我跟你换。”
和海伦换过座位之后,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一脸油腻的男人,随即和他打起了眼架,心里念叨着,“来呀,咱俩比试比试,看我不盯的你发毛。”
最终这场眼部大战谁也没有取得胜利,以他太过入神将啤酒打在了自己的裤裆宣告结束,要是再不结束我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瞪眼这种事不适合大眼睛干。
面馆吃饭的氛围特别浓,尽管我额头大汗淋漓,但还是“呲溜溜,呲溜溜”很快就吃完了。
我吃好之后喝着剩下的可乐,于心不忍的看着海伦,“刚才就剩那些,现在还是这些,吃不完就别吃了,剩下点没关系的,撑破肚皮我可给你缝不上。”
她立马抬头,怯怯地说,“我真的有点吃撑了,但是我不想剩下,我从来没有剩下过。”
“那怎么办,就这两口了,你还要打包呢?”
她很直白地说道,“好办,秦愿哥哥,你替我吃了。”
我摸着自己的肚皮,“我不吃,你还是破一回例,剩下吧。”
她抓住我的胳膊,“秦愿哥哥,你就吃了吧。”
我指着她的碗,“海伦,你知道我们管这种剩下的叫什么吗?嘴把子,我从小到达还没有吃过别人的嘴把子呢。”
“那别人有吃过你的吗?”
“有,我小的时候,我爸妈经常吃我的。”
“别人能吃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吃我的,在德国,我和我妹妹经常换着吃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和缘缘还换着呢,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缘缘的嘴巴是香的,我的嘴巴是臭的吗?”
“我又没有尝过你的嘴巴,我哪知道是什么味道?”
她朝我哈着气,“你闻闻,一点都不臭吧。”
我捂着她的嘴,“海伦,你变了,你以前是个淑女的,怎么现在这么不拘小节。”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用手戳戳她的脑门,“又乱用成语,再说,我好的地方你怎么就没有学上呢?”
“你好的地方我都有。”她这话脱口而出,也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她拿起勺子喂着我,“秦愿哥哥,你就吃了吧,我喂你。”
我挡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生生被她喂了六大口才终于见到碗底,她还要来,“再坚持一口,我们就胜利了。”
此时我嘴巴已经张不开,她硬是强行塞到了我的嘴里,我连咀嚼的力量都没有,就那样给吞了下去。
她比着胜利的手势,“搞定。”
我已经被撑得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想动,她倒是服务还够人性化,喂完我还给我擦汗,擦嘴巴,还要给我揉肚子,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腕,“你干嘛?”
她说的特别自然,“你不是吃撑了吗,我给你揉揉肚子。”
“不用,别人一碰我腰腹部我就会笑。”
“那你女朋友碰你呢,你也会笑吗?”
“不会,女朋友除外,除了女朋友谁也不好使。”
她一句“毛病真多”,然后起身去柜台结账了,我在后面跟着她,“我来吧,有我在还轮不到你呢。”
“大男子主义,我为什么要天天住你的,吃你的,喝你的,我自己也有赚钱能力的。”
“白住,白吃,白喝还不高兴,别的女人想白住,白吃,白喝我,我还不许呢。”
最终仍是海伦结的账,我俩走出餐馆后,她走在前面,我由于吃的太撑走不动只是跟在了后面,她嫌我走的慢,过来生拉硬拽我,嘴里还叨叨着,“大男人讲究点效率好不好。”
“哎,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吃那么多的不是你。”
她看着我的表情可能觉得我着实有些不舒服,便用很乖的语气说道,“秦愿哥哥,我错了,我扶着你。”
我一支胳膊被她搀着,另一支胳膊托着自己的腰,那样子像极了快要待产的准妈妈。
我被她一路扶到停车的地方,她还周到的给我打开了车门,我上去之后,她又细细地给我系好了安全带,最后调侃我说,“秦妈妈,用不用我帮你挂挡踩油门呀。”
“这就不用了,你快上车,我带你兜风去。”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走的高架桥然后关了空调,一路开着车窗,她生气地问我,“要干嘛,头发都被吹乱了。”
“不是说好的兜风嘛。”
她无语道,“别人的兜风都那么浪漫潇洒,咱们的兜风……是为了省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