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背受敌,黑夫双拳难敌四手。
全身多处挂彩,就连坐下的骏马,也嗷呜一声惨叫。
砰的一声!
躺在地上,死了!
黑夫一个驴打滚,从地上爬起。
手持钢剑,笑得有些凄然:
“来呀,你们有种杀死我呀!”
前后左右,密密麻麻,全是赵军。
黑夫甚至连还手的力量都快没了。
疲惫和痛楚,时时刻刻在侵袭着黑夫的大脑。
嗤!
一剑插入眼前一名赵军坐下的马匹当中,鲜血狂飙。
骏马一声嘶鸣,倒地不起。
咚的一声!
溅起尘埃无数。
黑夫身旁所有骑兵的马匹都被惊动,扬起前蹄。
坐在他们腹背上的赵军纷纷跌落,哀嚎不已。
呼呼!
黑夫喘息不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胸口的肉都快被捅穿了,伤口见骨。
甚至可以看到内脏,都被搅得稀烂。
疼痛使得黑夫的大脑麻木,忍不住倒吸凉气。
意识渐渐迷茫,黑夫沉沉睡去。
……
“是否原地复活?”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声音。
黑夫挣扎着,像落水的儿童,竭尽所能。
“原地复活!”
一道看不见的光芒,覆盖在黑夫身上。
黑夫闭合的双眼睁开,射出精光。
“来呀,你们这些胆小鬼!”
“……”
赵国骑兵将军面色难堪,看着浑身都快被捅得稀烂的黑夫。
怔怔出神。
难道这个家伙是鬼神附身不成?
定定神。
赵国骑兵将军面露讥刺之意,单手抓剑。
一道青光色的剑气闪过。
长剑划破了黑夫的胸膛,留下了碗大的一块伤口。
剑刃之上还挂着一块烂肉,千疮百孔。
黑夫的身躯伫立在秋风之中,摇摇欲坠。
赵国骑兵军长见状,哈哈大笑:
“黑夫,就算你是铁打的,再这么坚持下去,也必死无疑!”
“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横眉冷对,黑夫目光当中的冰冷毫不掩饰:
“那你就来试试!”
“你……”
赵国骑兵将军怒不可遏,气的发抖。
他实在想不通,濒临绝路的黑夫,哪里来的勇气。
死到临头,还在逞强。
暴喝一声,赵国骑兵将军下令:
“全军出击,杀死黑夫者,官升三级,赏黄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闻言,赵军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拿下黑夫势在必得,人人争先恐后。
“强弩之末,也敢逞强?”
“吃我一剑!”
“替兄弟们报仇!”
“……”
四面八方,赵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黑夫手持钢剑,剑花舞动。
劈,刺,横,挑,捅!
每一招都是杀人技。
每一击之后,必定会有一颗人头落地。
伴随着黑夫凶悍的杀敌,来自四面八方的武器也挥刺在黑夫的身上。
扑哧!
身体上几乎已经流不出鲜血,就连骨头都已经碎裂。
黑夫只感觉疼痛锥心。
一是一次次迷糊,又一次次清醒。
绝望和不甘如滚滚潮水,也无法熄灭黑夫心中的怒火。
眼前,仿佛浮现出蒙川的音容相貌。
那个对自己鞍前马后的兄弟。
那个曾对自己说:“想要回家抱儿子”的14岁少年
“是否原地复活?”
“原地复活…”
……
黑夫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醒了多少次。
只知道每次清醒过后,身上的伤势又加重了一分。
半晌过后,黑夫站在一堆尸山血海之上,傲视前方。
身边,赵军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这,是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