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都城。
邯郸监狱。
黑色的砖瓦流淌着乌黑的臭水,地窖里面吱吱呀呀。
时不时有老鼠来回逃窜,啃食尸体。
周围,数百个犯人全部衣衫褴褛。
头发乱糟糟,鸟窝一般。
爬满了虱子,身体上千疮百孔,流着脓血。
最中间的一个监狱里,独自关押着一个老将军。
正是廉颇。
虽然赵王迁名义上让廉颇解甲归田。
可郭开怎么这么容易放下廉颇?
随便给廉颇安上几个罪名,便扔进了赵国监狱当中。
郭开用重金贿赂了几个狱卒,每日没每夜折磨着廉颇。
廉颇虽然曾是赵国大将军,权势滔天。
如今解甲归田,一无所有。
狱卒并不怕他,反而常常羞辱于他。
廉颇身上满是伤痕,编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网状图。
花白的头发上,瞬间沧桑了数倍。
他虚弱无比,眼中饱含热泪。
鱼尾纹十分恐怖,眼珠子血丝密布。
仅仅凭借着最后一口气吊着。
监狱防守森严,城墙高达数丈。
从未有人能从这个监狱里逃脱过。
往往逃到一半,便会被狱卒抓住。
活生生用烫铁烙死。
更有甚者,被扔进熔炉里面烤死。
而沉迷于酒色的赵王迁,根本无暇管理这些繁杂琐碎。
因而,邯郸城内,百姓民生怨载。
赵王迁不得民心,赵国的国力一落千丈。
原本跟随廉颇的一些将军,曾多次派人想要将廉颇秘密救出。
奈何监狱防守过于森严,每天都有数千名金甲侍卫来回巡逻。
尝试许多次,根本无法靠近监狱,不得已而放弃。
廉颇咬破了手指,蘸着血,在竹简上写下了一封血书。
完毕之后,zui唇发白的廉颇越加疲惫。
他颤抖着枯败的手掌,shen进怀里面,掏出来了仅剩的最后一个碎银。
“大哥,有劳你将这封信交给我的家人,这两碎银归你了。”
狱卒听到廉颇的请求,看到碎银,眼睛一亮。
接过了廉颇的家书,嘻嘻笑道:
“老东西,你就放心吧,保证满足你最后的心愿,你就安心上路吧。”
……
当这封信件,落到了廉颇的妻子手上之后。
他打开信封一看,除了交代后事。
其中有一部分内容让他转交给李牧。
廉颇的妻子看完之后,涕泗横流:
“夫君,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
抹了抹眼泪,她抓紧了手中的竹简,目光看向了赵国的北疆。
几日过后。
这封信件传到了李牧的手上。
看罢,李牧拍岸而起:
“廉颇将军,你好生凄惨!”
心生怒火,李牧急忙对左右的侍卫喝道:
“来人,给我备马!”
广袤的北疆草原上,数10万赵军黑压压的一片。
跟随着李牧,朝赵国都城邯郸而去。
十日过后。
李牧亲自来到邯郸城王宫当中。
见到赵王迁,李牧先是恭敬的一拜:
“参见大王。”
“大将军,起来吧,不必多礼。”
赵王迁眯着眼睛打量李牧,没有一丝重视。
他摸着身边爱妾的一双柔嫩无骨的手,对李牧选择性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