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笑了。
时东宇收了笑,说:“等我混好了,我请你去看看。”
“行啊。你们公司做什么的?”
时东宇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食指抵在唇边嘘了声,“不能说。”
傅染瞠眸,“违法的啊?”
时东宇有模有样的点头,“是呢。”
傅染拎起手提袋,“那我可要收好这个保温饭盒,等你进去了,我给你送饭。”
时东宇说:“记得我爱吃鱼香肉丝盖饭。”
“好,我记下了。”
时东宇说:“不开玩笑了,公司是制药行业。”
“制药。”
傅染上下打量他,“制药?你是卖药的?卖假药的吧。”
时东宇又被她逗笑了,“假药可不敢,我一没结婚,二没生子,上有父母要孝顺,下有狐朋狗友要喝酒,我要是出事了,这些人生乐趣去哪体会。”
“想的好全面。”
“那是自然。”时东宇问傅染,“以后我不来,你会不会感觉缺点什么?”
傅染说:“你又不是一次都不来,别搞得像生离死别,加油干吧。”
时东宇怅然道:“其实,我心里没底,听你这么一说,信心爆棚,谢谢你的鼓励。”
“我什么也没说,最终面对工作的人是你自己。”
“我爸跟我说,只给我这一次机会,如果我搞砸了,就让我乖乖回家听他安排。”
“你爸够严厉的,别让他失望。”
“哪是严厉,他就是独断惯了,我两个哥哥都是听他安排,上哪所高中,读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毕业下来去哪里工作,都是听他安排的。”
“你不想听他的?”
“换你你想?”
听他描绘的父亲的确很强势,如果傅染有这样一个爸爸她也不会听。傅染回忆下,她的父女关系里还真没被傅鹏程强迫做过什么。
“你爸没强迫你做过什么?”
“没有。”
“你爸对你真好。”
说话工夫,两人到了酒吧门口,遇到几个熟客过来跟傅染打招呼,等她跟客人聊完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
一进酒吧,傅染听到里面热闹的欢呼声,她问身边的服务生,“里面干嘛呢。”
服务生说:“有人包了今晚整场的消费。”
“谁啊?”傅染惊讶之余,暗喜今晚会赚一笔了。
服务生指着卡座区,“正对台那桌的客人。”
傅染特意绕着卡座区走,想看看到底是哪家阔少爷这么豪横!结果看到座位上的时东宇。
“……”他?
傅染脚步放慢,看到人群中与大家频频碰杯的时东宇。
镭射灯光下,他的恤泛着幽蓝诡异的光泽,让温暖阳光的他气场都变得禁欲而冷冽,连看向周围人的眼神也不似平常的温柔,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人影窜动,挡住她的视线,时东宇再次出现时,也恰巧看到她了,举起面前的酒杯,朝她示意,治愈干净的笑又出现在他脸上了。
傅染頜首,也许是她看错了。
经过后台的走廊,魏越昙看到傅染手提袋里的饭盒,他没有吃晚饭,顺口问了句:
“带的什么?”
傅染提起来,“鸡汤。”
“你做的?”
“不是,朋友送的。”
阿昙舔下嘴唇,摸着胃嘟囔道:“我晚上没吃饭。”
傅染把保温袋递给他,“喏,给你吃。”
阿昙抱在怀里,“真给我了?”
“快拿去吃,吃饱了好干活。”
傅染进了休息室,换完衣服直接去吧台帮忙,雅尼在给客人调鸡尾酒。由于今晚有人请客买单,酒水消费瞬间暴增,酒吧里的服务生也忙得不可开交。
时东宇看眼手表,起身走向卫生间。经过吧台,他没有停留,雅尼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入口才侧着身与傅染耳语,“这小子突然包场,不知道搞什么鬼。”
傅染将一打啤酒交给服务生,说:“开心吧。”
“他跟你说了?”雅尼反问。
傅染笑下,“没有,我不知道。”
她不会将别人的事情说给另一个人听,这是作为倾听者给予倾诉者最基本的尊重。
时东宇进卫生间后,确定没人了才打出一通电话。
“梁秘书,电话打了吗?……好,你跟航空公司确认好了吗?……嗯,知道了……明天准时在楼下等我。”
时东宇收了手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的有了笑意,而这笑容里藏着的暧昧危险又禁忌。
与此同时,越城机场。
余鲲与宋泽成坐在候机大厅等安检。
昨晚,时经理私下打电话给余鲲,请他帮忙去兰市接触为药厂提供药液原料的一家公司,如果经过余鲲的评估,原料厂附和买断要求,这将是时光医疗分药厂的第一个重点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