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在楼上点了点头。
余莲一听曹宇替苏越说话,叉着腰气性上来了。
“你当我没听到你们夫妻俩暗地里合计对付我呢!”
曹宇被她的胡搅蛮缠给气死了,
“你这哪跟哪啊!”
菜市还没关,母子俩这一吼嗓子,隔壁都听到了。
老何就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一看到曹宇冲着余莲吼,顿时就摆起老大爷架子了,
“曹宇,你这什么态度,你这是跟自己妈说话吗?”
余莲一看到老何给自己撑腰,登时就戏精上身,开始抹眼泪装可怜了。
“老何哥,您听听,这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是一点没说错的,他们俩今个儿去了城里,也没给我吱个声,我就干等着,完了菜也没买,钱也没了,不过问了一句,就吼我,呜呜呜…”余莲委屈地哭了起来。
老何一看到余莲哭得泣不成声,那个叫心疼呀,若不是曹宇在场,就要去给她拍背顺气了。
“快别哭了,快别哭了,我老何最见不得别人欺负老人家,你放心,我今儿个在这,看曹宇这小子敢不敢欺负你!”
余莲闻言哭的更伤心了,
“可怜我丈夫死早了,一个人拉扯儿子这么大,这才娶妻呢,就开始嫌弃我了,再过一阵子,岂不要赶我走了,呜呜呜,这世道啊!呜呜呜!”
曹宇瞅着他们俩老人这架势,已经有点像退缩了,然而,这个时候,苏越走了下来。
“哟,原来是何老先生呢,我听余女士喊老何哥,还不知道喊谁呢,原来是您呀!”
苏越漫不经心走下来,一脸淡笑,她是瞅着点说这话的。
因为她看到何老太太跨门进来了。
何老太太听了这话,立马眉头就皱了起来。
“什么哥不哥的?”
余莲听到这声音汗毛一起,连忙跟何老头站开了几步,立马陪着笑脸跟何老太太道:“何姐姐您来了呀…”
何老太太觉得这称呼很刺耳,不耐地皱了皱眉,没回余莲,而是问曹宇和苏越道:“怎么回事呢,晚边嚷嚷的,别让人看笑话。”
那何老头心里有鬼,老婆来了,不敢再帮余莲说话,而是一副持中的语气,“就是,别让人看热闹!”
夜色渐深,老旧的日光灯照的厅堂里发白,门口敞开,外头看得清里头的一切。
苏越忙笑着解释道:“我也是不知道呢,我从县城新华书店买了书回来,就一直在备课,曹宇去干嘛了我都不知道,结果就听到她老人家嚷嚷地骂起我来了!”
余莲闻言色变,僵硬着道:“我哪有说你呀,我是说我儿子不争气!”
“哦,是吗?我如果耳朵没聋的话,听到你骂我撺掇着你儿子对付你,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对付你了?您是少了胳膊少了腿呢,还是骂了您偷人呢,还是怎么?”
苏越说“偷人”二字的时候,心虚地余莲心下猛地一跳,而老何脸色发红,何老太太眸光微微眯了眯。
苏越很满意地欣赏着他们的表情,继续道:“我什么都没说过您,何来对付你之说?”
“我没进门前,您老人家可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只要我进门,这家里就是我做主,结果呢,到现在我连您这菜市一日进账多少支出多少都不知道,您每日抱着那钱筒子生怕被我看到,好在我这个人本分,从不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否则还被您当贼防了!”
余莲嗓子尖脆,刚刚吼了那么几句,把隔壁对面都给惊到了,苏越说着话,正好几个邻居走了进来。
大家都是明眼人,被苏越这么一说,哪还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