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想了想却是摇头道:“并无。”
柳母是个心细的人她若说没有那便是真的没有。
柳若言若有所思:“若不是母亲自己受到刺激……难道是因为我与云氏母女发生争执?让母亲烦心所致?”
柳母听到女儿喃喃自语倒是失笑:“我哪里就有这么娇贵了?听不得旁人在耳边吵几句?”
柳若言却是认真道:“母亲你信我,所有可能导致你会加重病情的因素女儿都不会放过!”
柳母疑惑道:“我记得你从前不是非常喜欢这个庶妹吗?怎么好像你自从老太君寿宴之后就与她疏离了呢?”
这句活却正是问到了柳若言心头之恨上。
“母亲,以后她的事,你能不管便不要管了罢。”柳若言眼眸中闪动着冰冷寒意慢慢说道。
柳母却是一笑:“傻孩子说什么呢。她的身份自然比不上你,可该她得的母亲也会替她操持。”
柳若言自知母亲的性子,方才说出那句话也只是试探。
当下岔开话头不提。
柳母如此这般将养了七日,吃了王大夫开的药,最初三天上吐下泻拉得昏天暗地整个人都脱了相。
可第四天起,明显便觉得柳母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待到第七天,柳母虽然暴瘦,可却浑身有劲每日必要在后院后山处走上几圈发力才能安睡。
看着母亲一日日好转,见效如此之快,柳若言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连着七日,柳若言每日必定比柳母早起一个时辰,晚间必定等柳母睡下再回。
且白天,主院进出事宜无论大小,柳若言都要一一过问。
云氏母女是绝对不准进来的。
老夫人那边倒真的只是派丫鬟过来看看。
刘氏没有拿到最要紧的管账权,被挡了几次,骂骂咧咧几句之后便再没有来过。
柳若言整个人一放松便觉得疲惫困顿异常。
午后,她伏在主院厢房八角桌前抄写佛经,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梦里几度离魂,仿佛前生之事又近在眼前。
又是揪心的时刻,她看着柳书琪持刀慢慢逼近,整个人紧绷起来。可这次,她的手脚却是能动的了。
正待反抗之时,忽然耳边传来炸雷一般的哭喊声:“不好了!夫人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