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海里有鲨鱼,咱们下去会被当成食物的!”
左长乐闻言,耐着性子道:“不行!必须弃船。便是能补上被撞开的破洞这船也坐不了!”
这船工急了:“为什么!公子,你可知,在海上若是脱离了船,那才是绝命的事!”
说到这里,这船工忽然发了狠:“公子,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乱说话,你有这么多人手,为何不叫他们帮我们去修补船只,却还撺掇他们跳海弃我们而去?公子,你就只顾着自己的人么?”
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
左长乐皱眉正想说什么。
却在这时,原本都在船室的船工,一拥蜂的都挤了上来。
左长乐瞳孔一缩,柳若言怀里护着孩子,身后跟着奶娘,被这些船工给一道推搡了出来。
丁刺儿跃到左长乐身边,看到这一幕,同样皱起了眉。
“叫你们的人快停下!赶紧跟我们下去修补船只!”
左长乐没理他,而是先朝着柳若言看去,见她以眼神回视,才安下心来。
左长乐指了指在船只旁边打转的鲨鱼,“便是修好了,如何能开?这船,今日只能弃之。”
那船工头头眼睛通红:“不行!我们不想死!只有待在船上才是安全的!你叫你的人分一半下去捕海鱼,一半随我们走!这船不能弃!”
左长乐知晓他们常年出海,对海对船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原本他不打算解释太多,却没想到,这些人在危难关头竟拧成了一股绳,给他造成了麻烦。
左长乐伸手指向鲨鱼:“你们可看清楚了,攻击咱们海船的是第二只鲨鱼。可就连第一只虎视眈眈朝着咱们冲过来都未曾撞过来,为何这第二只就这般凶残?就好像目的十分明确一般?”
那边的柳若言一直在听左长乐说什么,闻言脑中灵光一闪,“这船上有问题!”
“所以,一定要弃船!”
左长乐点头,眼里露出凝重。
刚才在他们遇到第一只鲨鱼和第二只鲨鱼之间,一定有人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将海鱼的腥味抹在了船体上。
如果要找出这个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现在召集所有的人一一检查他们的手掌上是否有气味便可。
可是,来不及了。
这鲨鱼会再次发动攻击。
这时有船工颤颤巍巍道,“可咱们跳下去,会没命啊!”
左长乐笃定道:“只要你别故意凑上去,鲨鱼不会主动攻击你的!”
像是应和左长乐的话一般,那鲨鱼在一旁等待了片刻,现下,竟然再次一头朝着已经有些松散的海船冲撞过来!
一下!两下!
整个甲板上的人都懵了!
左长乐语气里带着急切:“莫要再耽误,方才我看过了海图,跳下船,朝着西南方向最多不过十里路,便能看到一座浮岛。先逃了性命再说!”
说着,左长乐上前,将柳若言和奶娘带过来。
这些船工没了分寸,也不去阻拦。
左长乐低声在柳若言耳边道,“你不会游水,等会我先下去,寻一块浮板,你抱着孩儿跳下来!”
那奶娘吓得抖抖索索,柳若言将她的手一拽,“别怕,你与我一起。”
左长乐走到船舱入口去,正打算拆下那里的木板,却在这个时候,见脚下的木板晃动起来,忽然咔擦一声,整块大木板应声而起。
却是丁刺儿,他满头大汗将木板递给左长乐,“我会水,这个你拿去给柳若言母子用!”
左长乐顿了一下,道,“谢了。”
说着便带着木板跃出了海船。
丁刺儿还有些吃惊,左长乐跟他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