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令。”
“众将官!”
“在!”
“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兵发弄栋城。”
“遵命!”
罗方在一边就满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被冷落了,被遗忘了,自己身为副先锋就不能提出异议吗?一万兵马向十一万兵马发动进攻,这不是找死吗?你厉害是吧?看你失败还有脸在兖州待下去吗?老子打过的仗比你走得过的桥还多,你真以为功夫厉害就能左右战局?你真以为王爷将金蛟鞭给你,你就真是王爷继承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本将军追随王爷十来年,王爷真选继承人,我才是第一继承人。
罗方心里憋着一口气,赌气不说话。
第二天,四更造饭五更出兵,苏尘率领两千隋军直奔弄东城杀来。
“什么?两千隋军就想进攻某得弄东城?隋军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叛军守将拓跋旋得报,差点将吃在嘴里的牛肉喷出来。
探马蓝旗道:“启禀将军确实如此,将军若不信就请亲自到城头一观。”
啪的一声,拓跋旋将你牛肉大饼摔桌子上,“奶奶滴,老子这就去一观,隋军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派两千兵马来攻城!”
拓跋旋来到府门外飞身上马,带着亲兵卫队就往城头来。
登城这一看啊,却差点把拓跋旋鼻子给气歪了,这就是隋军派来的降领?不是哪位将领的男宠?
苏尘正在城下讨敌骂阵,忽见城头上拿了一群人,当中一人身高体阔膀大腰圆,心知他就是拓跋旋,于是将虎头湛金枪向他一点:“呔!无名鼠辈拓跋旋,可敢出城与你家将军一战?”
拓跋旋气的哇哇暴叫,手指苏尘大吼:“小白脸,老子一定把你捉回来当兔子骑。”
大吼一声:“点炮出城。”
弄东城内三声炮响,城门大开吊桥垂落,拓跋旋一马当先就杀出城来,来到两军阵前带着坐骑大吼一声:“小白脸速速前来送死啊!哇呀呀!”
苏尘仔细大量这员将,真把苏尘吓了一哆嗦。怎么回事儿?苏尘这胆儿不小?苏尘胆子小就没有胆子更大的了,十岁出头就远离老父去北疆参军,什么样的阵战没见过,什么样的武将没会过。今天这个拓跋旋愣把苏尘唬住。
为什么呢?这人长得太寒碜了。在寒碜堆儿里头再也找不着他这么寒碜的了。
就看拓跋旋跳下马往那儿一站身高过丈,脑袋长得跟那头号头大冬瓜一样。那张脸两个色儿,上半拉煞黄煞黄下半拉煞白煞白的。花儿角的眉,那眉毛一个穴儿一个圈儿一个圈儿一个穴儿的是斜插入鬓。那俩眼珠子在眼眶子外边儿努努着,黑眼珠黄焦焦白眼珠青虚虚的那叫金睛迭豹。在瞧那鼻子,没鼻梁子,光一鼻子头儿似平地起了个小山包儿啊。
这张嘴称得起是火盆大口,锯齿獠牙呲于唇外,两耳往前扇风跟小蒲扇似的,压耳毫毛象排笔相仿扎里扎煞的。那头发在阳光下这么一照是红色儿的。头戴赤金盔,身穿黄金甲,内衬绿征袍,大红中衣,脚下五彩虎头战靴。
胯下骑的卷毛青鬃兽,这马奇怪,从这马的鬃毛,一直到马尾巴,那毛全都卷卷着,不知道什么原因。手里头提着硕大的八卦金纂开山钺,说话跟打雷一样。
苏尘震惊之后反而欢喜起来,心说:就拿你祭旗。
自从投入靠山王门下,老王爷将苏尘抬得很高,苏尘只是个外来户,无论是前面十二家太保,还是老王爷麾下众将都已经追随老王爷多年,越是这样苏尘就越需要一场胜仗来证明自己,时间拖得越久对苏尘来讲越不利。
现在拓跋旋的出现正合苏尘的心意,想罢,苏尘催马提枪直奔拓跋旋,这就是:空有伏虎力,时运未到来,王爷巧搭台,少年祭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