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画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道:
“我听闻夫人院子里的丫头说,长姐这次小产身子受损严重,日后怕是难以生育了,七妹可知此事?”
“是吗?还有这事?”安锦笙神情惊讶,一副大为震惊的模样。
安锦画看不出她的神情是真是假,只好放弃点了点头:
“是的,我还以为父亲来探望你,已经将此事告诉你了。”
“没有啊,父亲只是责备我昨夜为何出门,知晓我是为长姐和那个没福分的孩子祈福后,就叮嘱我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对于别的只字未提。”
“你为长姐和那个孩子祈福?”这下换成了安锦棋惊讶出声。
安锦画也觉得惊讶,说安锦笙为安锦瑟和那个未成型的胎儿祈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所以此时听到安锦棋的惊呼,便没有作声。
“嗯,我虽与长姐不睦,可她进宫多年,与我们少有来往,那些陈年往事早已过去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才怀上龙子,却不过三月便小产了,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所以我就去池塘边放灯祈福了。”
对于安锦笙的解释,安锦画是一百个不相信的,可安锦棋听后,却忍不住红了眼眶,而后一脸感动的开口:
“没想到七妹竟如此有心,我还以为你和长姐向来不睦,所以知晓她小产后,便幸灾乐祸的在后花园里赏梅呢。”
“三姐!”安锦画想要拦下安锦棋,却发现已经晚了,安锦棋已经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此时看着安锦笙面色不变的坐在上方,安锦画的神色不由有些尴尬,忍不住扭头瞪了一眼安锦棋,方才对安锦笙赔着笑道:
“七妹,三姐的话你不要在意,我们都是听了府里下人的闲言碎语,所以才会……。”
“四姐不必感到歉意,怕是不止下人这么想,就连你们也是如此吧?”安锦笙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安锦画的心里不禁感到发怵,不由硬着头皮开口:“七妹,我们……。”
“四姐,闲言碎语有的听得,有的却是听不得,亦如方才夫人院里下人说的话,宫里的事是不容人背后议论的。”安锦笙神色淡淡,可安锦画听后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安锦笙这是在提醒自己,谣言不可尽信,安锦瑟不能再有生育一事,自己不能再提了。
否则此事被安锦瑟知晓后,以她凌厉的手段,自己的下场必然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