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小心地寻着声音走去,只见一群蒙面之人围着一个俊逸非凡的公子在搏斗着,那些人下手狠辣,几乎刀刀致命,不给人以还手的机会。
但是那位公子也毫不逊色,出剑之快之狠,纵使遭遇多人围攻,也仍然处于上风。都是狠戾角色,很快那些蒙面客被尽数斩杀于剑下,那位公子望着满地的尸体,邪魅一笑。准备上马继续赶路,就在这时,死尸中有一个还未断气的拿着剑冲着那位公子砍了下来。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秦奕随手拿着一颗石子打中了蒙面客。而那位公子也一刀了结了那个蒙面客,但蒙面客的剑还是砍到了那位公子的肩部。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秦奕快速地从刚刚的隐藏处出来。
“多谢姑娘刚刚出手相救。在下现有要事要办,急着赶路,不便多留,敢问姑娘家住何方,待明日定送至厚礼,以答谢姑娘救命之恩!”虽是感激之言,但是在秦奕耳中听来,甚是冷傲。
刚刚在远处看已甚是俊美,现在近看,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此人一点也不为过,隐隐的还透出一股帝王之相,气宇轩昂,人中龙凤。
秦奕没有出过远门。目前,所知道的男子中也就凌云书斋的冷凌风冷大哥长相还算清秀,眼前的这位公子可能是任何人见过都难以忘记的吧!
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中透出一股阴寒,深深地对视,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可怕!
“奥,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嘛!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刚刚我还救了只兔子呢!”秦奕笑着推辞着,在秦奕看来,救个人和救只兔子没什么区别!
“嗯,好,那就此别过!”木净尘从来都不会强人所难。
干脆利落,果断行事是他的一贯作风。生在帝王之家,让他生来就要比别人机警,行事小心,对于来历不明的女子亦不会深交,即使她刚刚救了他。
因为还有要事要办,也不便久留,便准备要离开。等着以后有机会再行答谢。
“等一下,你好像中毒了!糟了,剑上有毒!”说着秦奕拉过木净尘的肩膀,那一道血痕真是触目惊心啊!
而木净尘此时也察觉出异样,开始嘴唇发黑,晕眩起来。为了不让毒素蔓延,他立刻封了身体的部分穴道,秦奕扶着木净尘走到一棵树下,查看着伤口。
“真是狠毒啊,这种天下奇毒笑红尘都用上了,看来这伙人一定是觉得你不好对付,所以用此下作手段,致你于死地啊。不过,你的运气是真的好。“笑红尘”是一种能够在一刻钟之内让人丧命,死前还会突然明白红尘俗世甚是可笑,便一笑而死的奇门毒药。但这种毒也不是没有解药。吶,这是我今天刚采的夜幽草能解此毒。哎,本来我是为我父亲的腿疾而采的。算啦,救人先救急嘛!”说着秦奕甜甜的一笑。
木净尘虚弱地斜靠在一棵树上,他感觉到此女子是真心诚意地在救人,便任由秦奕帮自己的肩膀敷药!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木净尘有气无力地说道。
“嘘,少说话,你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秦奕头也不抬地帮木净尘处理着伤口。
从秦奕身上传来的一丝丝淡淡的药草香安慰着此刻的木净尘,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这么多年来,身上背负着苍生,他真的太累了。每天筹谋着,算计着,宫廷中的尔虞我诈,权利纷争,没有一刻能让他安稳过。
这种宁静的时刻能够一直停留该有多好!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沉沉地睡去!
突然在梦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
“公子,公子,醒醒啊!”秦奕昨天晚上看到陷入昏迷的木净尘,想是因毒素的原因致公子体虚,气血阻滞再加上劳累引起昏迷。因此,便没有叨扰他,相信他睡一觉便可恢复体力。
木净尘悠悠转醒,发现天已渐亮,旁边昨天救他的那位姑娘正看着他。
“你醒啦!昨天你睡着了。本想把你抬到附近的旅店,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抬不动,就此放弃。还想着扔下你,独自回家,但是我又怕你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野兽攻击,所以就一直守着你!好累阿!”秦奕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起身,并扶起了木净尘。
木净尘看着一脸疲惫的姑娘,一丝愧疚掠过心头,眼底的冷意,稍稍的不再那么冷。想到一个姑娘家为了自己一整夜未归,更是心中歉意满满。
“姑娘,在下姓名不便透露,你可以叫我尘公子。可否告诉在下芳名,家住何方,改日必登门致谢!”木净尘虔诚地说道。
以防对方又像昨天一样推辞,接着补充道:“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会动用我的一切关系找到姑娘,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救了我,理应获此殊荣!”说着邪魅一笑。
秦奕看的出神了,那魅惑一笑简直让人顷刻深陷其中啊!不行,秦奕,控制住,好看的男人,必定是众人追逐的对象,没有你的份,想着便收起花痴的神情。
“哦,公子不必在意的,我家就住在咸阳城西大街八号,您就叫我奕姑娘,那儿的人都这么叫我,呵呵!”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实地址跟姓名呢,孤男寡女,独处一夜,要是被我爹知道了,呼呼,后果不堪设想,你尽管找去吧!
“那公子,多保重,这是活血丸,有利于你的身体,我们就此别过!”说着便一瘸一拐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等等,这么半天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姑娘的脚扭伤了?”木净尘关切地问道。
“嗷嗷,我装的,先熟悉一下,毕竟我们两个独处一夜,我得想个办法,让我爹相信,我是不慎被毒物咬伤,才一夜未归的,对吧!呵呵,没事,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姑娘,经常来这深山,也经常夜不归吗?”木净尘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公子,我是经常来这深山采药,但是拜您所赐,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此等事,呵呵!”奇怪,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好啦,再不回去,我爹该派狼狗来寻我了!”说着便一路小跑着消失在木净尘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