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开启了自闭模式拒绝交流，林染心里暗爽面上无动于衷继续闷头吃自己的包子。

片刻后外面停了一个商队，呼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小小的茶馆瞬间被坐满。

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壮实，说话粗着嗓门大声嚷嚷，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叶淮皱了下眉，经这么一对比才发觉林染公鸭般的小嗓音还怪可爱。

他们要了干粮和茶水边吃边喝，天南海北瞎扯一通，突然有人道：“唉？你们知道吗，大魔头叶淮出关了。”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赶在仙门百家围攻魔教的时候出了关，结果被霜晨派一位小仙徒凭一人之力下了他的剑，还把他逼到了千里之外。”

林染：“噗——咳咳咳……”

叶淮额角青筋直跳，拿过一旁的巾帕擦了擦被喷了一脸的茶水眼底冒火光：“你到底有完没完？”

林染连忙双手合十：“天地良心，这回能怪我吗？”

叶淮轻出口气，觉得跟他在一起久了，心性定会得到不少提高，无他，简直太磨人了。

旁边的大汉们还在继续鬼扯：“不过我听其他门派长老们说，霜晨派这一代的弟子们都不怎么行，就说这次出征，千挑万选才选了十五个人，亏了还是天下第一大派呢，丢不丢脸？”

“话不能这么说，收徒弟这事儿贵精不贵多，你看那缴了叶狗武器的小仙徒不就很厉害嘛！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将来不可限量啊，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任霜晨派掌门呢。”

“能当上霜晨派掌门可就厉害了，听说历任掌门都能与他们家那位老祖宗双修，据说那位老祖宗早已成仙，就连叶淮都要忌惮他几分，霜晨派的每一位弟子都是奔着这点才拼了命的想往上爬。你看现任的林掌门不就是么？”

“你说的是林黎羽那小白脸吧？嗨，他也就冲那张脸了，要不然屁都不是。”

林染眼睛一眯，随手一甩，那大汉突然惨叫出声，捂着被打出一块包的额头四下望去：“谁？哪个龟孙？”

林染头都没回继续吃包子。

片刻后，原本还在找凶手的大汉一下噤了声，从地上捡起砸他的东西迅速揣进怀里坐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侃大山。

“不过林黎羽也还有点本事，且不说用了什么手段能让那老祖宗动凡心，单是这一百年还把他吃得死死的，说明小白脸不是白当的嘛。”

话落，众人哄笑。

林染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拍桌，震得茶杯碗筷抖三抖，一群人齐齐转头看他。

叶淮挑眉，正以为他要为亲爱的师父出头，结果他来了句：“小二，结账！”

“好嘞，客官！”

叶淮勾了下唇，林染一个眼神杀过去：“你‘嘁’什么‘嘁’？”

叶淮：“谁‘嘁’了？”

林染：“你心里‘嘁’了，我都听见了！”

叶淮：“哦，那你倒是来打我啊。”

林染：“……”

看着他被堵的说不上话来的样子，叶淮就像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感慨万千——原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如此爽快的一件事，难怪林染一天天这么开心。

然后，下一秒，林染就道：“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就各付各的吧，你喝了一壶茶吃了两个包子，一共要三文钱，我自己的是十文，我有钱，你有吗？”

叶淮：“……”

林染不依不饶：“你有吗？钱？有没有？这种最近在民间流通的货币，拿三十年前的可不行！有吗？”

叶淮青筋直跳：“住口！没有！”

林染贱兮兮：“那你求我啊~”

叶淮威胁道：“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