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夫人江月娥在看到叶清榆的霎那,心虚的别过脸,这个女孩子与苏家无冤无仇,是她害了她,但为了南风,为了苏家,哪怕这被子都活在内心的不安中,她也别无选择。
金瞳还在等待,一双金睦不时的向着门口张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所谓的“吉时”越来越近,金瞳也渐渐有些焦急,如果木桑没有及时赶回来,他就只能把这个让他动心不已女孩亲手送上祭台。
苏炳文看了眼手上金表,已经时凌晨十二点一刻了,正是所谓的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刻,再不“拜堂”,按照金瞳原来跟他的说法,就将错过最好的时辰,于是不耐烦的催促道:“道长还在磨蹭什么?苏某人可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是嫌苏某人给的酬金不够?”
金瞳忍着心里的不屑,堆着笑道:“苏董事长,这场婚礼必须用到的一件重要的法器在贫道的师弟手中,木桑师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应该很快就到,断不会耽误了贵府吉时的。”
正说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疾步走了进来,正是金瞳的师弟木桑,木桑走到金瞳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金瞳点点头,木桑戒备的扫了一眼全场,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金瞳闭着眼睛,盘腿坐下,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向上举国头顶,四周围陷入一片寂静,虚空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之间,一道亮光闪起,叶清榆看见对面站着一个男人,这男人长得挺高大帅气,五官有些像香港明星吴彦祖,但是感受不到这个男人身上的任何气息,显然这不是阴灵,这是金瞳用意念控制的一个空间,接着,苏炳文,江月娥也出现在这个意念空间里。
“南风,真的是南风,我的儿呀,妈这不是做梦吧?你没有死对吗?你告诉妈,你没有死,你回到妈的身边来好吗?”苏夫人江月娥见到苏南风,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苏炳文那冷漠的一张脸,在见到苏南风的这一刻也老泪纵横。
“爸,妈,儿子不孝,不能侍奉在你们身边,今后还望二老保重身体,事已至此,不要太过于悲伤了。”苏南风说着,对着苏炳文和江月娥所在的方向跪下,磕了个头。抬起头的时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穿着喜服的叶清榆。
“咦,这位是哪家的妹妹?我怎么没有见过?”苏南风诧异的道。
“南风,你还没有成家,过去那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这是我和你爸给你找的新媳妇,你俩赶紧拜堂,拜堂之后,你爸就能依照苏家祖宗的规矩将你的牌位送进祠堂供奉。”苏夫人擦着湿润的眼角道。
苏南风一听便急了:“使不得,使不得,爸,妈,人各有命,我出车祸而亡是天命所归,前世的恩怨情仇已经了结,我不知道是什么机缘让我能在这里再见到二老,儿子请您把这位妹妹带回去,不要平添了儿子的罪孽,折了苏家的气运。”
苏南风会拒绝,这倒是苏炳文两口子没有意料到的事:“南风,已经带来了,不可能再带回去,为父这样做就是在修复咱们苏家的气运,你要理解为父的苦心啊!”
“爸,您在说什么?谁教您的这个法子?您赶紧把人送回去,这不是修复苏家气运的法子,这是……是……”苏南风听了苏炳文的话,急得一跺脚,冲苏炳文大声嚷道,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意念的空间便开始波动,每个人眼前的景象如平静的水面上荡漾开的波纹,渐渐的模糊不清。
苏夫人伸手想要抓住苏南风,她想带走他,可是什么也抓不到,“南风,我的儿啊,你不要走,你不要丢下娘啊……”一声哀嚎,苏夫人眼睁睁的看着苏南风消失在水波纹里。
金瞳的意念空间随之破碎,苏夫人口瞪目呆的坐在椅子上,彷佛做了一场梦,又好似真实的经历。
苏炳文一脸惨白,喃喃自语的道:“为什么会这样?南风,你为什么不答应?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貌似只有叶清榆没有醒过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似木头人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金瞳隐藏着内心的得意,假惺惺的拱手朝苏炳文作了一揖道:“董事长,贵公子意念所使,不可强行要求,这事只能如此了,好在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补救,效果上可能差点,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苏炳文听说还有补救苏家气运的办法,顿时也顾不上失望了,两眼放光的望着金瞳,“道长,您还有办法?快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