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远哼了一声:“是挺愚钝的。”
“您若是想说,”沈云初突然笑了,“不如跟下官讲讲,为何选了兵部尚书之女?又为何只是侧妃?尚书之女嫁与您,侧妃委屈了吧?”
“为何只是侧妃?”傅家远重复了一遍,随后低头一哂,“因为本王的王妃已经有人订下了。”
沈云初点了点头,却没有问那个人是谁,转而道:“您叫下官来,是有何事?”
傅家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回道:“孟朝是怎么回事?”
“这个下官不能说。”沈云初回道。
“我问都不能说?”
“不能。”沈云初摇了摇头。
“看来是京城秘令啊。”傅家远看着她,意味深道。
沈云初抿了抿唇。
这是他自己猜出来的,若说泄露应该算不到她头上吧?只能说贤王殿下太聪慧了。
“您同孟大人很不合?”沈云初小心翼翼地问道。
毕竟这两位都是爷,也都是她回直接接触的人,若是能知晓一下其中恩怨,日后也可稍微避着点。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傅家远不痛不痒地应道,却丝毫不提原因。
沈云初吸了吸鼻子,心道不愿意讲就直说呗,还非得绕这么一下。
“又在心里头骂我什么呢?”傅家远挑眉笑问。
沈云初赶忙道:“没有没有,下官怎么敢骂您呢?那不是找死吗?”
“我有这么凶?”傅家远有些惊奇。
“嗯倒也没有。”沈云初将目光头向别处,没有直视他的眼睛。
“孟朝到底是被调来做甚的?查什么案子吗?那个窃童案?”
傅家远三个问题问下来,彻底让沈云初无语凝噎。
这到底是该答是,还是该答不是呢?
正犹豫之间,却听傅家远道:“你当孟朝不知道我猜得出?你就说吧。”
“殿下猜测的不错。”沈云初道。
“我就知道,”傅家远揉了揉眉心,“窃童案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是个大案。”沈云初回道。
若是沈云初这般回孟朝,那他定然要说她敷衍,说她兜圈子,可傅家远却是直接便听懂了。
沈云初所谓的大案,不仅仅是字面意思,暗中还藏了几层作案人数多涉及广,甚至有可能分了很多层级。
也就是说,想要揪出这个幕后之人,绝非易事。并且这幕后指使者的身份,也必定不会小。
“那你觉得会是谁做的呢?”傅家远又问。
沈云初摇了摇头道:“不好说,下官暂且还想不到哪里需要这么多孩童的地方。”
“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地方?”傅家远问道。
沈云初会意,摇了摇头道:“不会。这得是多大的南风馆,需要几个月偷几个孩童走呢?况且还给银子。”
“怎么不会?这几个月消失几个孩童,严格算来也不是很多。许多南风馆都会买来男童,随后从小培养起来,大后成为小倌。退一步讲,就算这些人太多了,可若是几家南风馆联合在一起做这事儿呢?至于给银子,兴许是想给些补偿,又或许是想安抚一下这些父母,也好让他们不要去官府闹事。”傅家远看着她,缓缓分析道。
沈云初拧眉沉思了一会儿道:“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按理说,发生这种事情,南风馆应该是最初一批被怀疑的啊,怎么没查出什么来呢?”
傅家远冷笑了一下,道:“诚如你所想,幕后指使者的身份不小。要知道,这些南风馆之类的地方,背后往往都有人撑腰,前任杭州府知府又是个谄媚的,自然不会先查。”
顿了顿,他又道:“可现下不一样了,临安是我的封地,我自然是要彻查到底的。你也成了新任知府,应当也是个刚正不阿的。更何况,我也想看看,这背后之人究竟会不会比我还大呢?”
沈云初听着,点了点头,嘴上笑道:“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应当也是个刚正不阿的?”
傅家远斜睨了她一眼,哼笑道:“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正直?还是要待我多观察观察再说。”
“您这可就冤枉下官了啊,下官做了什么让您有这种怀疑?”沈云初笑着摇了摇头。
傅家远又哼了一声:“整天满脑子小聪明的,一点都不像个刚正不阿的好人。”
沈云初挑了挑眉,嘶道:“殿下,您这对下官的偏见可就有些大了啊。下官几时使过小聪明了?下官那可都是大智慧。”
“就你?”傅家远故作鄙夷道。
“对啊,就是下官。”沈云初大言不惭。
“方才谁还在我面前说了,说自己都是些小聪明来着?”
沈云初抿了抿唇,笑道:“这不下官就是谦虚两句罢。”
傅家远看着她,终是禁不住嗤笑出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首辅大人请留步,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