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今天小四说的这事........”李杏花躺在床上,心里越想越不得劲。
“家里现在有多少钱?”梁老根问道。
“387块5毛8分,怎么了?”想到存款,李杏花心里还是自豪的,要不是她会持家,养着这么大家子,哪里还能存下这么多钱。
“让我再想想。”梁老根叹气说道,侧过身不在说话。
东屋。
梁老大两口子同样睡不着,李红秀悄悄问:“当家的,你说爹娘会同意四弟说的那事嘛?”
“同不同意对咱俩没有影响,反正爹娘都会跟我们住。”梁老大回答。
“咋能没影响,要是四弟出去住,他可说了,他现在的屋子就可以给大虎他们住”李红秀不同意道。
“那也要他能借到钱建房子,难道你答应用公中钱给四弟建房子。”梁忠国无情的打破李红秀的幻想。
西屋,梁忠军和张燕两口子同样没睡,梁忠军摸了摸自己的腰,抱怨道:“媳妇儿,你下 手也太狠了点,我腰都被你掐乌青了”
“活该!”张燕没好气的道。
“诶?你说爹娘会不会同意分家的事?”张燕捅了捅身边的人,问道。
“看爹那意思,应该会同意。”梁忠军对他爹还是很了解的,他不出声反对,说考虑,那就是有希望。
“我希望能分,咱们二妮明年就七岁了,我想送她去念书,如果不分家,咱娘肯定不会同意的,大嫂家的大妮子都没上学。”现在梁家读书的就是八岁的大虎子,对于大妮子也到了读书年龄这事,大家都下意识忽略。
“咱们二妮会长,全挑着咱们好的地方长,家里除了小叔子之外,就二妮长得好了,咱们累一点盘她读书,以后也好嫁个好人家,说不定像队长家娟儿一样,还能嫁进城里去,以后也可以帮衬咱们庆宝一点,你说是不是?”张燕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她生庆宝的时候伤了身体,医生说基本不能再有孕,她这辈子估计就只这么一双儿女,当然要为他们将来打算好,她虽然偏爱儿子,但是对女儿的疼爱一点不少。
梁忠军也是爱两个孩子的,对于张燕的话没有反驳。
第二天,尚景和梁忠义早早的出发,因为有空间在,两人也不用背什么东西,梁忠义意思意思背了个空竹篓子,脚程快,刚过八点就到了镇上。看了一下镇上供销社里面的货品,两人毅然决定直接去县里,两人直奔客运站,坐上汽车,一路颠簸,十点半左右就到了县里。
他们到县里国营饭店点了吃的,好好吃了个中饭,才去了黑市,县里的黑市在城北一片老胡同里,梁忠义花了五毛钱找了个买菜老大娘打听出来的。
尚景和梁忠义没有直接去,找了个死胡同,化了个妆,反正把脸化得看不出原样,才前往黑市,这还归功于空间里尚景那些梳妆盒的东西。
黑市不难道,大中午的人不多,但是比起镇上还是热闹,梁忠义把昨天山上得来的杏子和兔子拿出来,没一会儿,大家都抢完。
三十多斤杏、七只兔子、两只鸡,总共卖了十五块钱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票。为什么卖得这么快,主要是梁忠公公嫌麻烦,不想花太多时间在这里,价格要比其他人低上一两分,给钱给票都不挑。
县里的供销社,比镇里齐全,尚景看向供销社里裙子、衣服的款式,再问下一下价钱,心里有数,看着一条连衣裙问道:“这裙子怎么比其它的贵这么多?”
商货员看着尚景年轻气质,穿的也不去错,才耐着性子,回了两句:“这可是上海的布拉吉牌子的裙子,可不是贵嘛!你问了这多要不要买?”
“太贵了,我可舍不得买,给我扯两块布吧,我自己回家去做条差不多了,我缝纫手艺不错!”尚景好似抱怨价格贵,不经意地说道,然后指了一匹嫩黄色和一匹深蓝色的布,把身上所有的布票用完。
“这可不好做,你要是真做出来一样的来,七块钱一条来找姐,姐给你收。”售货员点了点手里的钱和票子,心情不错,随口说道。
“那感情好!等到时候我来找大姐你,到时候大姐你可别当不认识我。”尚景笑了笑。
等尚景谈好这边,梁忠义把其他东西买好了,两人在没什么可逛的,去邮局寄了尚景的家信,就准备回去。
“阿义哥哥空间里面是不是有棉布?”尚景不确定问道。
“有五匹白的,五匹大红的。”陪葬品都是梁忠义精挑细选,布匹大多是昂贵的丝绸,棉布还真是不多,“景儿想做裙子卖?”
“嗯,想做些裙子”尚景点头回答,尚景估计,这裙子如果她做熟悉了,以她的能力,以天做几条都没问题,供销社一条买八块还要票,她不要票,七块肯定能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