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依旧没给张牧准确的答复，理论与实际情况是会存在差别的！

“理论……我做不到吗？”张牧心头迟疑问。

“无法确认宿主是否能够挽救目标，因为宿主对圣光术只是初步掌握，而目标感染灾变病毒已经有较长时间，病毒在其体内已经扩散……”

“扩散了就不能救了？”

“不是扩散的不能救，而是宿主对圣光术掌握相对粗浅，可能无法将目标自身自愈能力提高到可以清除丧尸病毒的地步……”

“可能……可能……也就是说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吧？”

“是的。”

有机会就好！

“你！你在考虑什么？我已经没时间了！”雨衣女人突然大叫了起来。

“我能救你！”张牧猛的转身看向雨衣女人，“有可能！”

雨衣女人愣了愣神，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嘴动了两下才发出声音：“你要……怎么救我？”

张牧迅速走到女人身前，小心了拉起了她受伤的左手，紧接着自己右手抬起来，掌心骤然亮起了一团白光！

圣光术！

女人看着张牧手心的白光，倒也没显得多惊诧，因为她早就猜到了张牧是觉醒者，不是觉醒者，大楼外满地的丧尸尸体是不好解释的。

张牧将白光靠近雨衣女人的手，当光芒笼罩女人的手背时，女人剧烈抖了一下，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剧痛之感，如果仅仅是治疗伤势是不会如此之痛的，但雨衣女人已经被感染，病毒在她体内扩散。

病毒在破坏她的身体，改造她的身体，控制她的身体！

而圣光术激发了她的自愈能力，将她的自愈能力提升千百倍，这就会与病毒产生强烈的冲突，就好像两军交战一样，病毒要破坏掉女人体内所有免疫力，而圣光术在提升她的自愈能力与免疫力……

所以会产生剧痛！

被激发的自愈能力与病毒展开了惨烈的“厮杀”！雨衣女人自然不会好受！

张牧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持续输出圣光，治疗她手背的伤势。

寻常伤势会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而雨衣女人的伤势却是几乎看不到要愈合的迹象，她在抖，并且越来越剧烈，额头迅速出现豆大的汗珠，她甚至要站不住了。

“坐下，坐在地。”张牧说了一句。

雨衣女人被他拉着缓缓坐下，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张牧则是在尽全力输出圣光，精神力消耗极为迅速。

转眼，两分钟过去了。

张牧已经脸色泛白，额头也出现了汗水，他从未如此快的消耗过精神力，甚至连意识都出现了一丝丝朦胧感，就是那种睡觉没睡够被叫醒的感觉……

“嘶！”雨衣女人突然仰头，深吸一口气，脖颈青筋暴起，全都是汗水，她似乎快要到极限了，难以想象的疼痛让她有一种要晕厥过去的感觉，但她强撑着不敢让自己晕。

因为病毒被她压制太久了，她一旦晕过去，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病毒很可能马侵入她的中枢神经。

“有多痛？”张牧突然问了一声。

“想死。”雨衣女人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不知不觉，五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