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张牧嘱咐了一下，便又离开食堂，向楼下走去……他不确定雨衣女人是不是不告而别，或者说在这栋楼的哪里，他要去找一找。

从四楼到三楼，再到二楼，都没找到。

“嗨！有人吗？”张牧一边呼喊一边走下楼梯，到了一楼。

“这儿呢！”回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在地下一层，因为张牧是站在楼梯口，所以他的声音很容易传到下面，下面的声音也很容易传来。

张牧走下楼梯，来到地下一层。

出了楼梯口是一个换拖鞋的地方，向前走是个小房间，两侧分别写着男女……是男澡堂与女澡堂，这两个澡堂都能通往地下游泳馆。

一般来说，在这种地方游泳之后，都是要冲澡的，所以有澡堂。

张牧已经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是女澡堂里传出来的。

“你在洗澡？”

“快好了。”

“哦……你感觉怎么样？我是说身体，伤势都好了吗？”

“都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你已经谢过了……没事我先去了，一楼等你。”

“等一下，别走。”

“怎么？”

“聊聊。”

“聊什么？”

“关于将来的计划，你打算带你妹妹去哪里？”

“嗯……”张牧不知道这女人突然问起这个，沉吟一下道：“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当然是希望能找到一个食物充足且很安全的地方……”

“要不要跟我走？”女人的声音再次从澡堂里传出来。

“什么跟你走？你要去哪里？”

“不是去哪里，而是，在东三环那边有一个仓库，我，还有一些人都住在哪里，蛮安全的，我们现在有十几个人，除了我还有一个觉醒者，如果你能过去，我们就三个觉醒者了，能做很多事，而且你觉醒的能力是治疗，会有非常大的作用……”

“嗯……算了，我带着妹妹，不方便。”

这女人邀请的很直接，张牧拒绝的也很直接。

他早就想过接触其他幸存者的问题，所以对这件事不会有什么犹豫。

“或许……你妹妹也不是问题，只需要好好安排一下，或者……”

“真不用了，我不想麻烦。”张牧打断了她的话。

“……好吧！”女人沉默了一下道，也没强求。

澡堂里的水声突然停了，很快，门开了，女人走了出来。

张牧看了一眼稍微愣神，因为这女人身只裹着浴巾，以她的长相来说，算得美人出浴了，她个头很高，估计得有一米七，就是太瘦，一头乌黑秀发，不是很长，仅垂到后颈，这对女人来说算是短发了。

张牧愣神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女人的完整形象。

“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陈芸，谢谢你救了我！”陈芸前两步对张牧伸出手，一副落落大方的姿态。

“你好！张牧。”张牧与陈芸握了握手，又歪了一下嘴角笑道：“你真的不用再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