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蹄子,这档子事我们先不提,我们来说些正经的!”
许洛乔头也不抬,“哦?何事?”
“分家产!”
李白浑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任衣浅夏给他扎了针也不曾醒来。
“怎么会这么严重?看这症状,并不是普通生病所致,不行不行,我得去寻师父来!”
孙郎中的踪迹毫无规律可寻,通常是走到哪看见有人生了怪病,他就在那逗留几时,若突然一时兴起,就会回到这孙家医馆来。
衣浅夏前脚刚走,后脚又回来了。
“等找到师父怕是地老天荒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外关穴,云门穴,中府穴,覃中...”等衣浅夏给李白胃部及腹部扎完了针,银针倏的变黑了。
“这是...”衣浅夏额间渗出了细汗,“断,断肠草?!是何人这么歹毒,不对...”衣浅夏又给李白把了把脉,“若只是断肠草,虽几时之内必毙命,但不会晕倒啊,瞧他额间不断出汗,莫非还有,夹竹桃...”
衣浅夏心里猛地一惊瘫坐在地,“完了完了,我师父他爹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不对!”衣浅夏转念一想,“小公子现在还有气息,说明毒量短时间内不会致死!”衣浅夏转头看了看李白,“这般容颜若是死了,岂不可惜,唉,我只能奋力救你了,若你能撑到师父回来,那才算你命大!”
许自然一拍桌子,“放肆!爹头七都还没过呢!你个黑了心的疯婆娘,竟然要分家产?!”
“我当然得为咱们日后做打算!”
岳黎猛地换了个表情,假装柔弱,声情并茂地说:“三弟四弟常年不在家,离这里也偏远,想必他们也是无心要这些家产,再者爹去世他们也没来得及赶回来,这样就更不能给他们了。所以啊,不如我们两家分了算了。”
许自牧神情淡然,宛凤书面容也是云淡风轻。
许洛乔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爷爷哪里有什么家产,所得银子大部分都布施出去了,若说值钱的,便剩这座宅子了。”
“那我们就要这座宅子吧!”
许洛乔鄙夷地笑了一声,“你说要,你就能要去?”
“那是自然,我家夫君是老大,继承家产理所当然。”
“可是你们在江苏已经有一处宅子了,这个宰相府,我爹娘也是住惯了,不如其他家产平分,这宰相府还是我爹娘的。”
“不行!我就要这宅子!”
许洛乔叹了口气,“爷爷走前也没留过什么话,既然在家产这我们起了争执,不如就一起到皇上那去,问问圣上的意见吧。”
岳黎欲言又止,半天也不知道接什么话。
现在唐朝是唐中宗李显在位,正逢时局动荡的时候,若是这时再去给皇上添乱惹他心烦,岂不是主动去寻死吗?
岳黎看了看许自然,表情纠结,“那,那就依你的吧!”
许洛乔却不搭理她了,“还请大伯和爹爹定夺,我觉得闷的慌,先回房了。”
岳黎紧紧追着她,“你这个小蹄子!给你脸你还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