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山,建省。
“公子,吃药了。”一位俏丽的少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这女子口中的公子,正站在悬崖边,双手背在身后,瞧着这满山的景色。
一袭白衣,颇具仙气,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满头白发披在身后,再看容颜,绝美的妖孽。
他转身,轻语:“这药苦的很,日日都在吃,停一日不可?”
那女子笑了,“苦口良药,师父吩咐过我的,我怎敢与你偷懒。”
白衣公子无奈,接下那碗药,一饮而尽。
兴许是嘴里苦的很,他皱了皱眉,那女子倏然笑了,“就知道你是吃不得苦的,呐,给你。”
她打开了手,是一块糖。
他倏的笑了,“知我者,莫过浅夏。”
稍过了会子,他觉得累了,便躺在了树下,双手垫在头后,瞧着这漫天的白云出了神。
长安城里,宰相府。
“小姐,又有人来咱府上提亲了!”丫鬟喜儿脚步匆匆的跑到了她的闺房,大声喊着。
这已是本月第二十七个了。
许洛乔模样慵懒坐在窗户边的桌子旁,两手拖腮,一头乌发散着也无心梳起,她微微闭眼,良久才说:“告示也贴了,我无心嫁人,怎还一味的有人来叨扰我。”
她转头,回眸百媚生。
她于十年前长了许多,身材越发的好了,模样也长开了,额间印记也已成了血红色,妖艳无比。
要说这世上谁家女子千娇百媚摄人心魄,当属许洛乔。
自她长成,宰相府的门槛都被人来人往的媒婆给踩烂了。
喜儿瞧着她微怔,“小姐这般美貌,是我我也想把你娶回家呢,更何况是那些子男人。”
许洛乔笑,“心已有所属,如若不是他,我孤独终老也是愿意的。”
“小姐你是说...那个消失十年的人吗?”
“嗯。”许洛乔又转头望着窗外,继续失神。
“白公子,白公子?”衣浅夏匆忙的寻找着他。
李白早已在树下睡着了,嘴角上翘,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终于衣浅夏在树下寻着了他,将拿来的衣服给他盖上了,“明明是个身体弱的,却还不管几着些,非要我日日操碎了心你才得了逞。”
衣浅夏碎碎念着,可李白却睡的正香。
他十年前在街边没了气息,孙郎中和衣浅夏却早早的从他离开医馆开始就跟着他了,终于两人在最后一刻带走了他,来到了这敬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