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泽罂沉默不语，对白静的决定不置可否。

只是看着苦苦哀求他的牧云曦被人拖了下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点也没有以前耀武扬威的高兴劲。

一边挣脱两边人对她的拉拽，一边用尽力气的喊道，“主神大人，主神大人，不是我，我也是受人指示，一时糊涂，放过我吧。”

不过白静哪能放过她，她眉头一皱，满脸写着不耐烦，“把她给我赶紧拉走，她若再喊就割了她的舌头。”

牧云曦听了这才放弃大喊大叫，变得颓废起来，脸上暗淡无光，毫无气色可言。

三日后。

“她说的是真的吗？阿离。”魑魅有些晃神，曾经东泽罂常常这么唤她，那时候她还没杀死第三世轮回者，还不知道他的本性。从什么时候开始，魑魅不记得他开始不再这么唤她，可能他一早也发现了她的变化。

跪在东泽罂脚边的牧云曦抬头。

不等魑魅回答，牧云曦抢先说道，“主上，我说的句句属实，当时我就藏在药炉后面，她说她和那男人一样也想离开，但没有办法像他一样自由，所以这女人一早就有叛逃的心思。而后又帮着门房那老头想一块逃离阴诡地狱，还想拉着我一起偷了那颗会跳动的心脏，并指示我告诉白静仙姑是您偷偷私藏的，栽赃嫁祸给您。主上一切都是她的让我做的，我是一心想着您的，您知道我的心意啊。”

东泽罂目光瞥了一眼抓着他衣角的牧云曦，“我没问你。”又移开回到远处，“我要你来回答我！”

魑魅倒是坦坦荡荡。“没错，我早想杀了你，然后离开这儿。”本坐在正上方的罂瞬时间出现在魑魅身边，眼睛斜睨着她。

“你再说一遍。”东泽罂的声音已经不止是嘶哑而是透出清晰可闻的冷漠，他又向魑魅逼近一步，魑魅则同时后退一步。

“你就是想走，也出不去。生生世世你都出不去，你的命运结已经钉死在这里。”听到这儿，牧云曦不由惊叫“什么。”可是并没有人理她。

原来她做的这些都是白费，她苦心盘算，就希望能把那女人赶出去，若是杀了魑魅更好，让他再也见不到这个令她作呕的女人，只是牧云曦没想到会有个东泽罂会有个未婚妻白静横空出世，才有了后来种种。

她一直以为那命运结上写的是她牧云曦的名字，命运结是此前椒嗣上仙给东泽罂的礼物，命运结能把相爱不能相守的人永远联系在一起。

牧云曦以为她只是个凡人，所以在东泽罂向椒嗣客客气气甚至有些讨好椒嗣，用血池所有的水灵芝换取命运结时，她以为是为了把他们二人永生永世连接在一起，永生相伴。

东泽罂的手紧扣住魑魅向后挣扎的肩膀，那力气很大，让魑魅动弹不得。

“好，很好。你想走，我偏偏不让你走。”突然有数十鬼差带着锁链出现在四周，“把她关回水牢。”

东泽罂又指着牧云曦，“还有她。”

牧云曦脸色大变，“主上，都是她做的，与我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