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魑魅终于明白。

“但是我只能趁他点燃蜡烛时来一会儿，那时东泽罂还忙着取他的心头血，取心头血带给东泽罂的疼痛够他喝一壶的了。”幻灵一想到能让东泽罂痛苦，他就高心不得了。

魑魅眼睛偏向别处，她的思绪很乱，一时接受的讯息太多。

幻灵接着道，“对了，你一定要抓紧时间解开封印，时间不多了。”

看着现在显得分为阴柔的幻灵，魑魅想起了一个传，海中有鲛人，鲛饶寿命很长，他们哭泣时的泪珠会变成珍珠，而他们的歌喉非常优美动听，凡间常有这样的传闻，倘若渔夫在某些特殊深夜时候入海捕鱼，那时会听到动听的歌声，当渔夫们去船边上看，会发现很多成群结队的美人只露出上半身在水里唱歌。

还和渔夫们打招呼，让他们一起来，而听了歌声的渔夫早已忍耐不住了，歌声犹如罂粟，吸引他们陷入堕落。当第二亮后，常常有喷发现一条条空船，上面的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怎样也找不到。

“我明白，幻灵你的前世是东海王吗？”魑魅感觉幻灵的手松开了些，他不话便应该算是默认了。

“是的，怎么了。”

“我们并非同族，亦非同类，假如我没记错的话，我在暗殿里的书中读到过，鲛人不会和异族人交往。你又是如何识得梦姬的。”魑魅的手轻轻滑下，果不其然，幻灵腰间便是鱼鳞，幻灵本体是鱼，而梦姬不过是补石幻化的。

幻灵听闻后也不隐瞒了，而后在他身后激起一股浪花，足有数丈高。不过等水花落下后，浪花都拍散在水面上了，一条在水光下波光粼粼的白色鱼尾就这样浮在了水面上。

魑魅不由后退一步，不过幻灵还是没因此把她丢下水面。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你后悔也来不及，梦姬妹妹。”幻灵狡黠一笑。

魑魅觉得自己好傻，要不是楚莒给她上了一课，估计她也不会开始怀疑幻灵。来，她和幻灵非亲非故，反正魑魅不记得她的前世，那么幻灵就算骗她，她也不会清楚，这就让幻灵有了骗她的机会。

“我是想让你帮我，刚好你也讨厌阴诡地狱里那个不苟言笑的家伙，不是吗。他害的你从上掉下来，又迷惑了你的前世，你帮我也是帮了你自己。我们都是被上头那群人仙害惨聊，得互相帮助你对不。”

幻灵回答的实在无懈可击，魑魅不能反驳，因为他确实很明白她的想法，在很多方面，他们是一致的。

“你活了这么久，不会连本体都不在吧。我听闻你们鲛人成年后会分身，所以你到底是男是女。”幻灵现在如此阴柔，并不像最初魑魅见过的那样，想来幻灵是故意勾引她，以让她误以为他们前世有什么。

魑魅想起幻灵的本体她从未见过，既然幻灵会欺骗她，那幻灵这么迫切的让她去澧都，很有可能也有其他目的，澧都京城里或许还藏着幻灵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