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你知道不,现在很多伪大款,把自己装成什么大款,其实,身边的兜里根本没有几个钱,有些还负债累累。你也不看看,他刚刚连买个机票的钱都没有,以前在我面前装得好像很钱似的,但是,估计,现在装不下去了。”王燕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相信她眼睛看见的。
也相信传闻。
现在不是天天有人说,好多人装大款,用的花的,全是国家的,借贷款的。
她自己可是老实本份的人,可不想借几个亿的钱来创业。也不想亏几个亿,她只要她女儿有个年薪一百万,然后,找一个差不多的,过一辈子,也不差钱。
易可欣无语望向窗外。
飞机降落地面的时候,还不到中午。
陆庭非用手碰了碰易可欣的手臂,“我去一下洗手间就回来。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王燕努嘴,一脸的不屑。心里不耐烦地,“懒人就是屎尿多。”
易可云一脸兴奋,“等一下我,我也要去。我们一起。”
易可欣一把拉住他,眉头一皱起,嘴巴往陆庭非的方向努了努。
易可云不解地问,“怎么啦,姐,吃喝拉撒,你难道还要阻止我去解放一下。”
易可欣面对着他,定定地说,“坐下,给我憋着,现在不是你干这个的时候。可知?”
易可欣总觉得易可云脑回路短一根筋,哦,应该不是短一根筋,应该是很我根,怪不得爸爸常常调侃姐姐随他,智商高,弟弟随妈,智商低。
易可云反手发开姐姐的手,不解地尖叫,“为什么,洗手间是被你承包了,还是被那个陆庭非承包了,我都不能去了。你今天不说个理由,我跟你没完,你不能把妈妈的气撒到我的身上,我又不是那种贪钱的人,他有没有钱,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那么铜臭。”
现场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王燕也帮着易可云说话,“为什么你弟弟就不能去洗手间,那个陆庭非有洁癖,也不能阻止易可云去洗手间呀,那么多人都要去洗手间,你阻止得了吗?”
真是,易可欣摸摸鼻子。
这两母子的智商真的堪忧呀。
“你们是不是以为陆庭非真的是去方便了吗?他只不过找一个离开我们的借口,去打一个重要的电话。”易可欣语气冷淡,还有点瞧不起他们两个的味道。
王燕听后连忙招手,秘密地说,“崽呀,你快点跟过去,看看陆庭非,”她说完看了一眼易可欣,立马把声音压得更低,“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到处借钱,借钱好来骗你姐姐,他一定是知道你姐姐可以赚年薪百万,然后,借了钱,到最后,还不是要你姐姐一个人来还。”
易可云平时虽然听妈妈的话。
但是,他其实更惧怕易可欣。
王燕说完用手推他。
他迟疑地看了看易可欣几眼,不敢动。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易可欣才是他的衣食父母。而爸爸妈妈,只是简单的生育父母,在这个家里,真正有话语权的,是易可欣。
因为全家的开销,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在维持。
他可不想得罪了他的衣食父母。
但是,也不敢这样忤逆妈妈。
他挠了挠头,简单地对妈妈说,“我现在也不想去方便了,因为我怕看见有洁癖的人,总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个事情没有做好,让他们心里作呕,反胃,就麻烦了。”
王燕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真是没出息的东西,谁让你反胃的,是他反胃好不好?你管得着那么多,你现在不去,如果以后你姐嫁了一个没钱的,分分钟都要你姐去接济他,你看看那日子还能怎么过。”
王燕知道易可云是怕易可欣,所以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意思是说,他这样去做的话,其实是一件好事,而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这样做可以帮到她姐姐,以便让她姐姐嫁个负翁。
这年头,公司破产的大把人在,她王燕怎么可以放得下心,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把好关,最后呼天抢地都没用。
她又没有什么能人,可以去察一察公司的实力,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旁敲侧击了。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什么事情不好的事情,都使唤我,这样得罪人的事情,也使唤我,而且,陆庭非平时对我们不错,我可做不出来。”易可云说的是大实话。
陆庭非可没有亏待过易可云。
给他买的包包,衣服,都是限量贩的。
知道他喜欢足球,还瞒着易可欣给他报了一个足球俱乐部,那可是顶级烧钱的玩意。一般的穷人,可是玩不起的。
陆庭非对易家的谁都好。
因为他是真心喜欢易可欣。
可不是花花公子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那种喜欢。
不过,此时,他也是心急如焚,眼看着要给易向林交医药费,而他却是身无分文,这可怎么得了。他刚刚进了洗手间,隔间有人在上大号,臭得一踏糊涂。
他捏住鼻孔,忍着强烈的恶心,拿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
姐听到电话声,心里一紧。她知道陆庭非会打电话给她,只不过,这个电话,比她想像的还要迟到二个小时。
她拿起听筒,就听到陆庭非急急的声音,“妈妈,你是不是冻结了我所有的银行卡,这样子做,是不是有点过份,要不是易可欣,我都是从桂林回不来了呢。”
要不是易可欣买机票,他陆庭非就要在桂林做乞丐了。
姐语气平淡,“就是我冻结的,你觉得这段时间你花的钱有点多,查了一下银行户头,你花的可不是几十万,几十万呀,而且,现在,他爸爸又住院,我就是想看年地,他爸爸一次住院到底烧多少钱?”
陆庭非没有想到妈妈,会这么淡定的承认,他自己花的大部份钱都是那个一颗心公司,他爸爸住院能花几个钱。他扶了扶眼镜,有些生气,洗手间的味道不好闻,又恶心又难受,他摸了摸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呀,总有一个理由吧。”
姐很不客气地,“我要让那个王燕知道,你给她花的钱,她可以不还也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是我们给她花的钱,她不还就没有道理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清高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