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对他笑笑就快步往村子走。
果不其然,妞儿正站在村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我带着木儿回来,赶紧跑过来紧紧抱住木儿,“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为娘有多担心!”
“娘亲~”木儿甜甜地叫着,一脸幸福的笑。
看着他们这么幸福,我的心里既开心又羡慕。
转头看看村子,人来人往,却也没有一个是在等着我回来的,没有一个是看到我回来后紧紧抱住我嗔怪我跑去哪儿了的。
或许在这里,我就算是失踪了,大家也过得一般无二,无人在意吧。
跨进家门的一刻,我依是看到母亲和墨儿坐在桌子边有说有笑的,而我此刻,就像个外人一般,呆呆地站在门口,处于一个进退不能的地步,或许我在与不在同她们来说无关紧要甚至是毫不在意的。
就像宫墨,对她而言,我应是死了更好。
终于,母亲注意到了我,她的笑容骤然停止,连带着我的心也骤然停止了跳动。
“还知道回来!”我听见她说,“女孩子家家的彻夜未归,成何体统!”
宫墨听闻,似也知晓我回来了,把头转向我这边,似乎也在盯着我看我的笑话。
“女儿……一时遇上些意外,下次不会了。”
属于我的过错,终归害的一家人如此疏远于我,我应当是该认了的。
“你回来了痕儿怎么还没回来?”
“顾尚痕?”我一惊,这家伙……
“他昨夜便找你去了,怎么?你们没一起回来?”宫墨说着,皱了皱眉头。
找我去了?他果真是找我去了!想到这,我便转身跑了出去,也听不见背后的她们在说着什么,径直往御灵山上跑。
看来……我并非是无人关心,而关切我的人也并非是站在门口等我回来,而是不顾一切孤身上山寻我去了。
这份恩情……当该如何回报?
他曾说是我救了他,是我收留了他,他愿意将生命交付于我。
可不是的,那日相见时他已然是身负重伤,我见到他时便转身就走了,只因我虽是猎妖师,但我从不乘人之危,败于我的妖物,我定当是要他们死得心服口服,否则我于心不安,他们的妖念也会久久徘徊于我心头,令我难受。
看到他时,他已身负重伤,看样子也是命不久矣,我何必再出手横插一脚?
但他却忽然拉住我的裙摆,破天荒地出口说:“怎么?是不是怕了我了?看来你们猎妖师……也……不过如此。”
“找死?”听着他话都说不灵清了,还这么出言不逊,我自然是要给他点教训的,三两下就被我拎起来打落拎起来又打落。
这回他倒是消停了,请求我放过他,愿意跟着我。
我才不稀罕一只妖跟着,我堂堂一界猎妖师,一只傻妖跟着我像什么话。
怎知他竟说自己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小妖,而是魔帝之子,也就是魔族的传承者,而今魔帝已死,他的地位依然是魔族的最高统治者,若是他臣服与我,这世上的妖灵鬼祟皆唯我是从。
这倒是有点意思,可单单光凭说的,我自然是不信,堂堂一界魔帝之子,会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让我捡到?
况且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猎妖师,捉捉小妖怪还算可以,可一般祖上训诫过,遇上魔族人还是不要与之对峙为好,所以我与魔界的人至始至终都从未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