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不巧,老太太刚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朱珠叹了口气,想到老太太近日病狠了,她日夜担忧不已。
方轲却道:“姑娘说了,这些话和阿珠姐姐说是一样的,不必非得去见老太太。”
“姑娘说,她在姑苏时已被神医曲宴收做关门弟子,只因神医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泄露此事,所以才一直瞒着。姑娘的病她自己能治,如今已算大好了,请老太太放宽心,万勿过分担忧,只以保重自己要紧。另外姑娘还嘱咐阿珠姐姐,近些时日不要让老太太出门,连家里其他人都一并不要接触,只在自己院中走动,一概外人都不见,便是在自己院中,也戴个幂篱为好,饮食前用皂角洗手。”
朱珠虽心里骇然,但却听得仔细。
她一面听,一面在心里默记。
如果姑娘是神医曲宴的关门弟子,那这疫病应该无碍。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幸而林姑娘没事!前些日子老太太听说林姑娘将自己关起来养病谁也不见,就病倒了,近日再一听见说林姑娘染上了瘟疫,且又说被官府围住了,老太太立时就晕死了过去,王老太医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想着老太太的病,朱珠忍不住心疼的直掉眼泪。
方轲见她好半天没说话,就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递到朱珠手里。
“这是姑娘给的方子,她念给我听,我在门外写下来,姐姐可按照这个方子每日给老太太煎些药茶来喝,可调理身体对这类疫病也预防些。”
朱珠拿着方子看了两眼,便对着方轲行礼。
方轲也忙回礼。
二人互相道别后,便回去各自复命交代。
……
次日,林清只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虽仍觉得有些虚,到底熬过来了。
早起还吃了一碗小米粥及半个白面馒头。
尔后又睡了两个时辰,洗漱整齐,再喝些温水,踱步走到院中,看到树下芳草、池中锦鲤,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起来。
让夏蝉搬了个椅子,坐在门边,隔着门听方轲在外头回话。
方轲先是将探听到的,杨老太太身体转好且今晨吃了一大碗鸡丝面,这些林清最关注的事情细细说了出来。
林清大喜,长舒了一口气。
但愿外祖母平平安安,一直身体康健!
“外头可还有什么大事或者奇异之事?”
林清问道。
方轲一拍手,惊叫起来。
“正是要回姑娘呢,这可真是件大事,想来官府的人很快就要从这院子外头撤走了。”
林清奇道:“还未到期限,我等也尚未完全康复,官府的人怎么这时候就要撤走?”
方轲见问,想起这事并非好事,沉沉叹了口气。
“外面都在说,北方的边关叶城,到处在闹瘟疫,这瘟疫的症状说的与姑娘院子里的人一摸一样!”
他停顿了一会,又皱眉长叹了一声。
“据说这瘟疫是从边关起来的,流民四处逃窜,疫病就迅速传了开,且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往南,据说最近东京都有许多人查出来染上了此疫病。”
林清霍然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
她无比震惊地盯着桃木门,方轲这话让人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