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的脸窝在傅归的肩窝里,声音难得一见的带了委屈:“我会告诉你,我这几天过得很不好,我战战兢兢,十分疲惫,我好几天没睡觉了,我受了伤,被扎了一下,只来得及潦草包扎……傅归,我很害怕,我怕单枪匹马敌不过对方,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
傅归一把拉开她:“你,受伤了?我看看……”
我,我看看……我想看看,我担心你。
陆白再次一把抱住他:“不要紧,死不了。你现在还疑惑忧虑什么,说出来,我告诉你,你别自己猜。”
“我……我………”傅归紧张的结巴了,他的指尖无意间拂上陆白的小腹,感觉有点湿湿的。
是血。
傅归一把拉开陆白,然后抽刀干脆的划开了她腹部的衣服。
“哎哎哎……”陆白捂晚了,被他看到了。
“你管它,叫被扎了一下?!”
他看着横贯在腹部的刀口,难以置信的吼道道:“你找死吗?”
“哎,疼疼疼疼疼疼……”
傅归将那块简陋包扎的布条挑开一点,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给她敷上,闻言没好气的说:“怎么没疼死你。”
“这不是,想活着吗,”陆白嘻嘻的笑着,满眼都是春光灿烂,这会子还管什么伤口疼不疼啊,这会就应该直接回家回家洞房啊。
陆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握住傅归给她上药的手,问:“我能问问,你都在生什么气吗?”
傅归上药的手一顿,嘴巴扁了扁。
陆白是何其的了解他,一看他这小动作就知道这人心里是又傲娇又含着一口的委屈:“说嘛说嘛,我想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你就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吧?”
傅归有些傲娇的把脑袋一转,但是又担心陆白的伤口,只得继续上药,半晌,他闷声闷气的道:“楼外楼、三百六十行,甚至连大理寺那个姓慕的都知道你在做什么,就我不知道……”
陆白听的真切,他后面还小声说了一句“就我不知道,你都不告诉我……”
陆白的一颗心都要化了,她握住傅归的手,然后在傅归的注视下亲了一口,傅归的手一哆嗦就想抽出来,被陆白紧紧的握住了:“我错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呢……我以后有什么事都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相公别生气啦~”陆白用脸蹭他的手。
傅归慌乱的将药瓶子往陆白怀里一丢,猛地把手抽出来:“你,自己上药……”
看着傅归落荒而逃的背影,陆白笑出了声,真可爱,是她的人。
谁也没有看见,在屋子的背面,一抹深紫色消失在了角落里,原地落下两三片被风雨摧残了一夜的残叶,静静的等待回归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