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带着苏子宽走了好半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一间破庙。
到了破庙里面,谢晓找了一个佛像背后较为隐蔽的地方,把苏子宽放下,一刀下去,把他的伤口处衣服给划开了。
虽说看着血肉模糊有些吓人,但是伤口不深,只是因为伤口处淋了些雨,被雨水泡的有些发白。
谢晓从怀里逃出了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把苏子宽的伤口处给包扎起来。
她因为常年带兵打仗,身上总要受点儿伤,所以就习惯带了一些处理伤口的医药和一些小玩意儿。
这时躺在地上的苏子宽面色潮红,嘴里不知道喃喃地说了什么。
谢晓低头细听才听见他发白的嘴唇说:“冷,冷,好冷。
谢晓默默叹了口气:“真是欠了你的。”
谢晓又去拿门口那些不知放了多久的稻草,细杆处都有一些发干腐脆。
这样也最好,这样的柴火也是最容易点着的。
从怀里掏出了打火石,因为淋了些雨,稍微有一些潮意。谢晓试了几次才成功。
谢晓把火生在了苏子宽身旁,她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的地上,背靠墙壁,盯着门外那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林子和那绵绵的细雨。
她自己刚从西域回来,在京城树敌也不多,为什么今天只是一次漫不经心的出游就被盯上了呢?
是谁?是她府邸的人,还是说是今天这些公子小姐们,又或者是那些因为她身份暗地里那些早已不满的朝中大臣?
谢晓在脑海里细细的盘算着,把没有可能的人一一排除,突然她猛地想到那些刺杀她的刺客,在夜里月光下眼睛的微微反光。
那些刺客不是大周的人!
可既然不是大周的人,那为什么能知道她的出行和地点?那只有可能,朝中的人与外族有勾结。
这时谢晓的耳朵细微动了动,她听见了马蹄踩在积水的水洼,“嗝嗒,嗝嗒”的声音。
谢晓一把拿起身旁的刀,把刚烧的火给扑灭,带着苏子宽像佛像的背后,更深处躲了躲。
谢晓从佛像背后露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嗝哒,嗝哒”声音更近了。
来人骑着马,身影隐于黑暗中。
谢晓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他把马拴在了门口的屋檐下。
听着男人平稳的步伐和不平稳的呼吸声,就知道男人因是会两招拳脚功夫但是内力并不深厚。
来人走进了门口儿,谢晓借着的月光才看清。
来人身穿素色锦绣长袍,脚踩黑底白靴。身姿笔直修长,脸蛋更是俊美无涛、面如白玉。
谢晓一看来人并不是那些刺客,而是一个她能应付的少年,就放松了警惕。
正准备走出去时,脚下却“吧嗒”一声响,谢晓低头一看,原来是踩中了一支树枝。
朴南奎刚进来正在抖身上雨水的手一顿,听见声音警惕地抬头看向了一处黑暗:“谁?”
就见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仙姿佚貌冰肌玉骨的少女,虽说脸上不知从哪蹭有一点灰尘,但并不有损少女的美貌,反而更是衬的少女,有一种落入凡尘,颓靡之感,那一双明媚勾人的眼睛更衬的整个破庙顾盼生辉起来。
朴南奎看见谢晓的脸一怔,又觉得失礼,又忙把视线往下看,就又看到一身雪白的里衣。这下是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
谢晓并不知此人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他可能是被自己突然的出现给吓到了。
“公子见谅,在下只是与家弟在林中游玩,偶遇歹人,所以才藏于这寺庙,方听见声响,不知是公子,只以为是那歹人发现,才藏于这个佛像背后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