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时钱氏立刻应声,“十万两,你就是把整个时家搬空了,也给你凑不出这么多现银!你总不能等着看你祖母回头因为你的原因去睡大街吧?”
时钱氏的话说的不太好听,她这是在威胁时香余。
若是因为时香余坚持,时家勉力凑出了她的嫁妆,而致使时老太太的日子不好过了的话,那时香余这就是不孝,回头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唾骂的!
时香余听出了时钱氏话里的潜台词,眼神闪了闪,故作害怕的做了让步。
“那既然十万两不行的话,便少一些吧,”时香余故作为难道,“减少到八万两,这总行了吧?”
时香余一脸她已经做了最大让步的纠结模样,看的时钱氏心下是一阵火起。
“不行!”时钱氏尖叫,“八万两也没有!府上最多只能拿出一万两,再多不可能!”
“一万?”时香余面色冷了下来,“大伯母这是在开玩笑呢吧?一万两,您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吧?”
时香余早就看透了时钱氏的守财奴本质,想从她的手里抠出来一点儿银子,就跟要她命似的。
不过时香余也没想到,时钱氏的守财奴本质,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饶是时建业也觉得一万两确实有些太少,拿不出手,但让他多给他也心疼,干脆就把讨价还价这种事儿交给了时钱氏处理,自己手执茶盏作壁上观,并没有任何接话的意思。
“你才莫要胳膊肘往外拐,”时钱氏磨着后槽牙,“就算是你日后嫁去了国公府,也莫要忘了你还姓时。哪里有姑娘家出嫁,就要搜刮干净娘家所有家财的道理!”
“大伯母以为我这只是为了我自己?”时香余倒是没恼怒,语气平淡道,“若是日后我进了国公府,会有什么好处想来我不说大伯母心里也有数。可若是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惹得国公府的人对我有意见,那回头时家有什么事儿我搭不上手,大伯母可别见怪。”
时香余心下冷笑连连,不就是威胁人么,谁不会啊!
国公府安排人送来的聘礼可不少,连带着一切婚礼事宜的东西全部都由国公府包办了,甚至连时香余的嫁衣都是国公府送来的。
时家压根就没付出什么,说不得暗中还会从聘礼里搜刮下来一层油水。
时香余早就看清了时家人的真面目,威胁的话信手拈来,果不其然有奇效。
“看香余这话说的,”时建业终于出声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都能好好说。不说别的,就说香余你是要嫁进国公府的,咱们自然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时建业冲时钱氏使了个眼色,哪怕时钱氏心里依旧不痛快,但她明白了时建业的意思,好歹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怒气冲冲的坐下没再说话。
“你大伯母也是没法,”时建业语气温和道,“你们也回到家里这么久了,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也该看到了,八万两确实难为。这样吧,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最好一起商量出个合适的数目。”
时香余的面色好看了一些,似乎是被时建业说服了。
“我也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时香余松了口风,“但我这不也全是为了想给家里多挣一分面子么。这样吧,我体谅家里现在的情况,既然银子凑不够手,那就拿别的东西抵吧。”三月3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