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洝收回匕首,眼神再未落到乔晚晚身上,将刀懒洋洋的抛至空中,又准确无误的接下。
长着一双本应多情的桃花眼,却泛着冷光,薄凉又凌厉,薄薄的唇弧度完美,殷红诡丽。
又冷又邪。
时拾开口:“少爷……”
闻言,薄洝随手按了按碎发,声线暗沉,如同上好的大提琴所拉出的声音般悦耳动人:“不是她。”
他只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开。
压迫感随之消失。
“小姐,不好意思,看来这是个误会,今天真是对不起了。”
时拾刹那间收回了刚刚的敌意,朝着乔晚晚微微一笑,又恢复了昨日的彬彬有礼,待人谦和的样子。
道歉一番,急忙转身也出了病房。
时拾快走两步,落一步的距离跟在薄洝身后,思考良久,拧着眉微微颔首道:
“爷,昨日我只与她接触过,不是她,还会是谁?”
薄洝未说话,低眼,将匕首插入靴内。
他慢条斯理的将稍稍散落的衬衫袖口一丝不苟的卷起,低垂的睫毛下是一双暗光涌动的黑眸,阴冷至极。
“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
他淡然的揉了揉脖子,矜贵优雅。
眸中却带着许些不耐的戾气。
却被隐藏的很好。
但无疑没人敢与这样神秘危险的男人对视,哪怕一秒。
他淡淡瞥了眼时拾,语气没多大起伏,却带着天生上位者的居高临下,不容置喙:
“这样低级的错误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