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距离任吉羽取字之时已然过了三载。而任家已经推脱掉许多门亲事,只因任吉羽的性子。
森林里永远是热闹与宁静并存。雀鸣,鹿跑。花开,叶落。
“灯花初上夜裳上元抛戏糖包嗯!又一只。”顺着歌声看去,一棵树下立着一位眉清目秀之人。她身着便装,束着长长的青丝,轻快的走至那只已中陷阱的猎兽前,猎兽被她的箭矢刺中,已然奄奄一息。她轻车熟路的架上火架,剔去兽毛与内脏,就近找到水源便将兽血请洗干净。
“喧嚣纸上华宵”哼唱着歌的她目光紧盯着正在烘烤的猎兽,猎兽慢慢的散出自然的清香。她平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随即浅浅一笑,神态似在等某人。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森林的宁静,惊起一片栖息在树冠的鸟儿。最终马蹄声停在了她的背后。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马匹上的人正朝她走来。
她并未做声,那人先开了口:“请问这位公子,烤肉可否分在下一些?”这开口的话倒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你可先歇下,再考虑可否分享。”她未抬头看来者何人,只看向一旁的树根。背后那人已明白她的用意,转身向他的随从吩咐几句,便坐在这树根上。
“公子!”那人的随从似乎有很急的事。
“无妨,你回去将书信交于老七即可。”
听着对话的她只是浅笑着:“殿下聪明,两人分这小小的猎兽倒是合适。”待随从离去后她才抬头看向那人,丝绸质地的衣裳,刺绣精致极有韵味。眼瞳深邃,犹似星辰,剑眉器宇轩昂。
那人因殿下二字不由得一愣,随即一往常态。
“哈哈哈……先谢谢姑娘的猎兽,不知姑娘姓甚字甚?”那位殿下似乎为扳回一局,将她的真实性别道破,接着毫不客气的便掰下一只兽腿。
“我姓任字吉…绣!三年前任家家宴我听闻过殿下,只是不知是伽哙殿下还是伏渊殿下。”任吉绣往火堆中又扔了两根树棍。
那位殿下听她如此一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位身着便装的女孩。
“孙伽哙,伏渊是在下的七弟。不过,吉绣姑娘恕在下冒昧,姑娘是任府哪位家眷?”既然任吉绣在家宴上听闻过他,那么她多少与任家都有几分关系,且当时在场的女眷并不多。
“任吉羽的姐姐,家族并没有对外宣布家中的我。只因家族要求。”任吉绣淡定的看了眼孙伽哙,将另一只兽腿掰下。孙伽哙看着眼前这位姑娘有种熟悉之感,却不明为何。
不知名的鸟在树冠鸣唱着属于它自己的旋律,人也拥有着属于自己必须打拼的命数。芦竹林lzl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