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任吉羽还未待到鸡鸣就到后庭修习剑法,在她看来这次出征非成功不可。
窗外的树叶随着东风的侵袭而落于树根,这也是个面临离别的季节。任吉羽整理好一切衣物,走至镜前束起自己留存已久的青丝。她未抹任何胭脂,她不爱为脸上抹任何物质,只因训练时觉着碍事。她将她自己的武器装备完毕,便平静的向马厩走去。
当任吉羽看见马厩里的一群人时,她不由得嘴角向上微扬。她本想趁府里人熟睡时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羽儿…为父今日与你一同入京。”任离见任吉羽到了马厩便一跃上马,他终是不忍让任吉羽一人前去。
羽儿!为父!这几字从任吉羽十五取字那日起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爹的口中。任吉羽多少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对任离的感情早已不仅仅是父女情,掺杂更多是师徒情。
逐渐变凉的天更易使人冷静,苍穹越过一群离家南迁的大雁,正如此刻离家北上的任吉羽。
任吉羽快速看一眼众人,也跃上马淡淡的点下头。
父女二人收拾完毕,准备勒马出发时,任吉羽听见众人里传来极其微小的声音。相柳本是不舍她家小姐就此离去,更不敢估量这以后服侍她家小姐的机会。
“小姐!”这两字相柳虽然声音微弱,可还是被任吉羽察觉出。“相柳,我已经把你交代给娘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就好好的待在娘的身边,等我凯旋!”任吉羽坐于马上背对着众人语气轻柔的说着。任吉羽随后立马向她娘道别,便极速策马离开了任府。
在梧桥时,任吉羽还是回头看向她生活十几年的坞都,她要更深刻的记住坞都这桥,这府与这人。
一路上与她爹并排向京都汕城前进,竟有些不知所言。
“羽儿,你可还记得丁蓝?”任离望向有些泛鱼肚白的天,马蹄声仍惊起一群正在栖息的鸟儿,打破了这片宁静。
“丁伯伯的爱女!若羽儿未记错,是与羽儿同岁的那个蓝儿?”任吉羽极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她的信息。脑海中泛黄的记忆随着这个问题再次浮现。那个曾经她一直保护的女孩,曾经扎着小辫容易害羞的女孩,曾经将戏曲哼唱得很好的女孩,已经在她的记忆中逐渐模糊,只有那几项特别鲜明的特点铭记在心。说来也奇怪,那是一个让她从小就想保护的女孩。
“蓝儿…前几日也去了京都。”任离有意无意的说出此话,而丁蓝托他交给任吉羽的物件任离一字未提。
“她,是进城选秀吧!”任吉羽不知为何第一感就是身子弱的丁蓝不可能去应征,况且她从未听说过丁蓝习武。爱薇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