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伽哙也还未醒来,或许她可以一试。
自昨日之后,弋茹便穿戴得整整齐齐,仿佛随时都在等待别人到来。
“弋茹姑娘穿戴得如此整齐,是要去往何处吗?”走至弋茹牢房前,任吉绣便看见与前几日不同的她。难不成昨日…
“任公子为何如此说,弋茹不过想穿的整齐些,以免身亡时太丑。”既然孙伽哙已醒,那自己的时日也便不多了,她已经做好挨刑罚的准备。
端坐在那里的弋茹手拿笔墨书写着什么,未抬头看过她一眼。任吉绣则一直站在牢外看着她。
生死亦命,不违无惧。
将这八个字写上纸张后,她淡然的抬起眼眸看向任吉绣。眼中仿佛有星光点点,那应是泪水在闪动。
“公子是来带弋茹走的吗?这么快就上刑场了!”
不知为何,她将生死已看穿,或许在如此情景下,只有这样自己才好过些。“我是来带你走的,不过……不是刑场。”任吉绣思考再三,终是下定决心打算带她走。
将牢房内的桌面收拾整洁,弋茹已经打算随她去往刑场,突然这消息让她没反应过来,一脸疑虑的看着任吉绣。
“我知道你很疑惑,昨日殿下醒来一事是为套话。殿下并未醒来,还记得你上次说的吗?放了你,便给我解药!”知道她肯定不会相信自己,便向她解释道,将她带出牢房才是目的。
似乎弋茹在抑制自己的情绪,她控不住自己身体发抖。本已看淡,为何又突然给希望?
“公子,没必要拿弋茹逗乐,若你将我放了你也是…要遭罪的。”心中有数的弋茹看见希望,又开始打起小算盘。
“无惧,只要你到时候将解药配方交付于我,便可。”
任吉绣一心想得到解药配方让孙伽哙醒来,其他一切于她而言都无所谓。
“当真?”仍有担忧的弋茹紧盯着任吉羽。
将牢部侍卫处理后,任吉绣将钥匙取了来。让弋茹赶忙换上侍卫的衣物随她离去。弋茹跟着她穿过许多无人的冷宫,突然任吉绣停下。
“怎么了?任楚…快带我走啊!”弋茹焦急的看着前面的任吉绣。脸蛋憔悴得让旁人心疼。“前面我就不必去了,将解药配方交于我!”
停下脚步任吉绣便知后面的人必催促她,而她只需拿到她所需的东西即可。
“你不带我出去,我便不会告知!”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好脸色,毕竟她是有把柄的。
说完,弋茹便快速向前方跑去。任吉绣一惊,赶忙追上去。
两人终究不同,也不知弋茹是忙于逃脱还是为何,竟忘了追她的也是习武之人。
见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任吉绣拔出剑鞘投掷过去,剑鞘准确的击中弋茹的后背。
将她当成猎物倒也不错。
被击中的弋茹一个踉跄趴在地上,生存的欲望催使自己又匆忙爬起来。正要向前跑时,任吉绣的剑已经架在她脖子边儿上。
被架着的弋茹一时不敢动弹,突然她想扭头割上剑,被任吉绣一下摁住。
“识相点,无人帮逃本就是一种愚钝的方法。”任吉绣在她耳边说道。
或许任吉绣并没意识到自己男儿身是多么俊秀,弋茹再次被她耳语得耳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