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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监督电话,这个行为,完全可以告个携款外逃吧!?
不管怎么说找到了一个学生虽然学费没有着落,新书没有着落但是总算是有个好的开始。以后总会有学生来上学的自然会有学费交上来,所以……她减免一个学生的费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忘了问问他是几年级了我好备备课什么的……”
宋福泽做好了计划,如果一天后还没有新的学生来她就勇敢地走进大山,去找她的学生们。现在,守株待兔等待她唯一的学生来上学。
一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宋福泽自食其力用了一天的时间进行了未来小学的大扫除晚上睡前几乎觉着身体散了架。天黑后,宋福泽点了蜡烛凑合洗漱之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是的这个学校没有电!
天一黑就只能睡觉了!
她初时睡的很是深沉但是意识在一片混沌中,黏黏腻腻的触感渐渐袭来,一股冷意从不知名的地方卷席而来。
宋福泽忽然觉着有些冷,她裹紧了被子,紧皱着眉头,却没有醒来。
过了一会儿,她觉着有人在拽着自己,似是要飞起来一样,有人在说跟他走……
她的心底涌上一丝莫名的恐慌。心底隐隐预约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走!
想要张口却说不出来,额头上渐渐渗出一层冷汗,正在梦中挣扎的时候,吹熄灭的蜡烛忽然自动亮起,灼亮了一片黑暗。
下一秒,那早就坏了锁的门被人咚的推开,抵住门的凳子啪得倒地,宋福泽从床上骤然坐起!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去,就看到一个小男孩,光着脚,神情严肃地看着宋福泽,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些老成,“你今晚上怎么没锁校门?”
“……啊,我忘记锁了吗?”宋福泽刚醒,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小男孩走近宋福泽,离得近了,她这才看到,他的头上有一个圆鼓鼓的、不是近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的小包,似是被碰的肿块,却没有什么青紫。
上次在小溪边看到男孩的时候太匆忙,倒是没有注意这个。
“咄!”
这声咄仿佛在耳边炸响,宋福泽觉着眼前快速晕眩了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你大半夜不回家,跑我这里吊嗓子呢?”
小男孩有些讶然,迟疑的说,“你没事了?”
“当然没事了!”宋福泽紧紧抿着唇,不赞同地看着小男孩,“谁让你大半夜过来乱窜的?”
“你晚上没锁大门,它们过来了,因为不知道你是新老师,所以冒犯了你。我在跟它们沟通。”男孩小小的眉头皱起,嘟囔着。
“……?????”
大晚上,除了这个小男孩跟自己,就没有别人了,哪儿来的什么它们?
难道这个小男孩认为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宋福泽决定在正常教学前,先给小孩子们上一节马克思,学习学习唯物主义!
小男孩长长的眼睫眨了眨,光着脚,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去哪儿?”
“回家。”
“……”
宋福泽抬眼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天,怎么都无法安心让小男孩独自走夜路。于是叹了一口气,“你等等,我送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
小男孩抿着唇,半晌才轻声说,“我从小就没有家人,一直一个人。”
想要怒斥熊孩子的心顿时凉下来,这么可怜的孩子,竟然还没有家人。
宋福泽想了想,“那今晚上你先留下来吧,先睡我那屋,明天再回去。”
“不用了……”小男孩神色有些犹豫,拒绝了。
宋福泽披着外套起身,山里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了,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实在是没耐心继续跟他扯了,于是板着脸说,“这是老师的命令!”
虽然她还没上课,但是也是未来小学的老师!
听完这句话,熊孩子神色一肃,立刻站直了身体,微微鞠躬:“是,先生。”
嗨,这熊孩子,怎么突然这么严肃懂事儿……
宋福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还没问你,你叫什么来着?”
“先生,我叫烛阴。”
“走吧,我带你去睡觉。”宋福泽觉着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但是一想烛阴连家人都没有,名字奇怪,相比之下,倒也不算什么了。
宋福泽没看到,烛阴离开这里的时候,眼神凶狠地环视了茫茫的黑暗,似是警告,又似是嗜血。
“先生,你在做什么?”
“喊我老师,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