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退了三步。
大马金刀而立!
他全身肌肉紧绷,抬头望天。
天白云烈日!
他不望白云,不看烈日,他瞧人,也在瞧剑!
一击交手之后,丁宁、叶尘被彼此的力道震飞出去!
丁宁是退,叶尘是向腾空而起。
叶尘在半空,手中提着剑。
剑也在半空。
丁宁望着半空中的叶尘以及那口剑。
刚才的交手,他已感觉到了叶尘的可怕,不仅是可怕甚至恐怖。
不过丁宁不怕,不仅不怕,而且兴奋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过这样刺激的对手了。
他原本以为叶尘和白小楼是一样的人,可直到交手的时候,丁宁才发现叶尘和白小楼不一样。
叶尘的剑法和白小楼的刀法同样是不用半点多余的动作以及气力,可叶尘凌厉狠辣的剑法之中却带着一种搏命的架势,亦或者说是赌徒的架势。
叶尘每一次出剑其实就是一场赌博!
这一刻的叶尘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寻常的赌徒是赌金银财宝,可叶尘要赌的却是自己的性命以及对手的性命。
输了便要付出自己的命,赢了便能拿下对手的命。
丁宁出道以来从未遇过这样的剑客,甚至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而白小楼不一样!
白小楼的刀法固然和叶尘的剑法一样凌厉狠辣,可白小楼的刀法却并不搏命,至少不搏自己的命。
白小楼刀法本事就变幻莫测,再加那口小楼一夜听春雨,刀法变化就变得更匪夷所思了。
因此丁宁看来叶尘和白小楼完全不同。
叶尘就是叶尘,白小楼就是白小楼。
可白小楼和叶尘还有一点相同——同样的可怕!
丁宁全身紧绷,望着高天落下的叶尘。
他没有等了,他如一个拉满弦的箭射出去!
他在半空中挥刀,一刀对天的叶尘击下。
叶尘落下。
叶尘已在下坠。
人与剑都在下坠。
叶尘自而下刺出了剑,很悠悠然的刺出了一剑。
此际萧十一郎已在叹气。
陆小凤注意到了萧十一郎在叹气。
陆小凤道:“你为什么叹气?”
萧十一郎道:“丁宁要败了。”
陆小凤怔住了:“丁宁要败了?”
萧十一郎很冷淡道:“如若丁宁不是攻,而是守,便有取胜的机会,只可惜丁宁是攻,而非守,而攻便中了叶尘的算计。”
萧十一郎沉默了一阵,又补充道:“一旦中了叶尘的算计,即便想不败也不行了。”
这是实话,不仅是实话,而且也是萧十一郎的肺腑之言!
萧十一郎便是这样败给叶尘的!
萧十一郎瞧见丁宁、叶尘的交手,便为叶尘捏了一把冷汗,不过他更注意到了叶尘手的细节。
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原本刀与剑的碰撞,也成本应当斜后飞去,可叶尘却改变了剑的角度,以至于飞出去的方位变成了直直的朝空飞去。
这个变化很细微,若不仔细看,若不是眼里过人的人绝对看不出这其中的变化。
萧十一郎瞧见了这其中的变化,他就想到了当日自己和叶尘的交手,一招之差而败北。
此刻他又浮现了那画面,因此他才叹气,他认为丁宁败了!
丁宁腾空而起,朝高天挥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