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着说叫你你能醒啊,比他娘的叫皇帝起床还费劲,一个睡袋你睡得那么欢干鸡毛啊。
眼镜尤大概也知道他睡着了是个什么德行,哂笑了一下没有辩解。
如今狼嚎之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听的人心里直突突,猴子说我们能守到天亮就是胜利。
我说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东北的狼都是祖宗级别的巨狼,家里养的好狗也得两三只才能对付一匹,就我们三个这德行,来个三五匹就他娘的交代了,还想守到天亮?
眼镜尤说要不然我们爬树吧,你看后的树那么高,狼一定爬不上去。
我说你他娘的去爬吧,北方的树都是笔直向上生长的,木质极佳,但底部枝杈少导致很难攀爬,万一出溜下来就要喂狼了。
猴子骂了句娘,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在这等死吧,你他娘的一天天净吹牛逼了,不是说会摸狼粪吗,今天被人包围了都不知道,完犊子玩应儿。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说,“刚才下那么大的雨,你拉屎要是能热乎超过2分钟我他妈跟你姓,所有的痕迹都被暴雨冲没了,你让我拿啥判断周围有没有狼啊”。
眼镜尤看眼前形势不对,极为罕见的跳出来和稀泥,说大家在这节骨眼上就不要在打内战了,还是先想想怎么一致对外逃出升天吧。
猴子也不说话了,跟眼镜尤一同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在等我拿主意。
我是第一次下这种生死攸关的决定,不禁有些紧张,一个判断不好那可就是送了小命的节奏。
眼镜尤看出了我的紧张,连忙安慰道,“大家出来倒斗,脑袋早就绑在裤腰带上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爷要想让咱死,怎么都躲不过去,小林你就放心大胆的说,我们跟你走没啥怨言”。
这一番话说的条理分明,引得猴子频频点头,其实猴子这小子就是个投机分子,十足的赌徒,在这种环境下反倒斗志勃勃,有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迈。
我点了点头,放松了许多,开口道,“我们无险可守,也没有火把,最主要的是没有枪,根本挡不住这么多狼的围攻,我看突围是唯一的生机”。
猴子与眼镜都是老司机,知道我说的是对的,因此提起刀背着包,全力以赴,现在的问题是在哪个方向突围。
他俩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的狼眼最少,也就代表着狼少,容易突围。
我心里一动,看向那远方的白狼王,只见后者也在冷冰冰的盯着我们,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不行,不能从哪里走!”,我开口说道,“白狼王的智慧绝不亚于人类,它借着大雨掩盖痕迹,悄无声息的包围我们,这是何种智商才能做到的事,狼是战术性族群,我不相信他们捕猎的时候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如今他们这样包围我们,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它想让我们从这个方向突围”。
说道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我们真的从这个方向走了,会有什么等着我们?
正在这时,狼王的嚎叫传来,狼群开始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