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把抢过了自己的水壶,说你他娘的怎么不喝自己的水呢。
我提起自己挂在腰间的水壶给他看,只见上面被捅出了一个指洞,水早就流了个精光,他看见女尸的杰作干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折腾了这么久,我们早就体力透支,瘫在地上,谁也不想动弹,我说这样吧,你俩先睡一会,我守着,然后我再叫猴子换我,你们看怎么样。
猴子说你行吗,要不我先来吧,我说你就放心睡吧,他俩才靠在墙根假寐,没多久就呼噜连天,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我坐在墙角,静静的看天,暗道来这么个鬼地方到底是图个啥啊,极端的疲惫一阵接一阵的侵蚀着我,我只觉得眼皮重逾千斤,但是仍然强撑着不能睡着,时间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了在这空旷的地宫走廊内传来了阵阵的歌声,是个女人唱的,嗓音空灵圆润,是那种少数民族特有的腔调,如同梦呓一般唱到了我的心里。
我站起身来,循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缓缓走过,手中紧紧握着刀柄,因为过度用力导致指尖都发白了。
转过了无数个弯路,我终于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色的拖地长裙,长裙上绣满了衔着红色曼陀罗的尖嘴神鸟图案,不但显得高贵大气,更是能衬托出她那玲珑的身段。
她背对着我,乌黑浓密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神秘的味道。
我紧张的站住脚步,不知到底是该进还是该退。
“你是人是鬼?”,我哆嗦着问道。
她停下了歌声,缓缓转过身来,双目紧闭,脸庞也被薄纱盖住,让人看不真切她的相貌,她的嘴角画起了一个极为美丽的弧度,“你来了?”。
我听到这句话,吓得魂儿都要丢了,赶紧后退,妈的,竟然又是一个女粽子!
“呵呵”,她掩嘴轻笑,“你怕了?”。
我喉结伸展了一下,没有说话。
“答应我,来找我好吗,我唱歌给你听”,她开口轻轻说道,与此同时,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紫色的瞳,我在与其对视的一刹那就迷失其中,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我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原来是个梦吗?
我习惯性的往旁边一看,顿时就傻眼了,猴子和眼睛尤竟然不在那里,他们去哪儿了?离开了为什么不叫我?
我有些神经的四处张望,但是这走廊只有一条路,要么前行要么后走,绝没有第三条路。
“猴子眼镜?”,四周寂静的可怕,我不敢大声喊,只能轻声的呼唤。
意料之中的,并没有人响应我,正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安静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阵阵轻柔的歌声。
跟我梦中的歌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