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父皇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楚擅今日把她唤到露坛来,自是有他的目的,既然当着云少白的面上已经说出了这件事儿,如今大可撕破脸皮将此事说明白,一来好安抚一下左相大人的情绪,二来也显得皇家无辜,不过是楚如画一个人闹出的事情罢了!
“父皇,儿臣是清白的!”楚如画毫无惧色的抬起头。
“清白?那父皇问你,这绢帕是怎么回事?”
楚如画不禁冷笑,看来是有人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了,不然这帕子怎么会到宫里!
“父皇,儿臣没有,如若不信,可问左相大人便知!”
一旁云少白做了一副看戏的表情,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扬:“微臣只记得那晚睡在了新房中,至于这帕子怎么回事,微臣也不知道!”
楚如画恼羞成怒,这男人再说什么!明明昨晚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风流,如今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和自己睡在一起,这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婚前失贞的事情吗!
“本相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劳烦公主自己解释一下吧!”云少白淡淡的泯了一口茶,众人自然是将此事当做笑话一样,以讹传讹只为了讨个话题,好让那些数不清的深宫寂夜多增加点乐趣罢了,她们才不会顾别人的名节。
“云大人!您自重!”楚如画微湿了双眼,她不明白此人是有多庞大的无耻心!这样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能说得出口!
“公主想说什么?想让本相替你证明你是处子的事是吗?”
“云少白,你别太过分,明明是…”
“放肆!”
楚如画说到半晌便被一声呵止,吓得旁人顿时没了交谈声,纷纷低下了头,方才那股威风劲儿也全没了踪影。
“皇上息怒!”
“如画,你简直是越发的胆大包天,别以为朕处置了平乐就不会再去处置你!”楚擅变了脸色,众人自是明白怎么回事,大隽的君主不过是怕极了云少白在宫中的权势与兵力,所以在他的面前,戏一定要做足。
“父皇,儿臣没有,君子做事坦荡荡,云大人那天晚上干了什么,没干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儿臣无需多说,倘若父皇不信的话,但凭处置!”楚如画抬起头,倔强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她已然明白了此事的蹊跷,既然有人存心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她也别无办法,只得日后找机会抓出这个从中作梗的罪魁祸首。
“你…”
“依哀家看,画儿绝不是轻浮的女子,皇帝何时也变得废耳任目了,那些从爱搬弄是非的人嘴里说出的话,皇帝大可不必去信,倘若人人都能左右皇帝的想法,那日后朝政之事难道也要她们出谋划策吗,当年的安史之乱就是如此,所以哀家下定旨意,后宫不得干政,这等子女儿家的事儿皇帝也就不必费心了,交给哀家处理吧!”太后从未问过后宫之事,可即便如此,宫中又有哪些事儿能逃过她的耳朵,平日里不闻不问惯了,众人也并不曾对这个太后上心,可今日管起楚如画的事情来,倒是让众人捏了一把冷汗。
“母后教训的是。”
“你们也是,平日里把心思多用在皇帝身上点,哀家一把年岁却只有四个孙女一个皇孙,别总是想着往那壬申宫里钻,皇后倒是给了你们不少好处,能耐没见得涨,搬弄是非的本事倒是越发的厉害了!”太后沉着脸,一脸不悦的望着坐在旁处的祥贵人。
“臣妾知道了。”
“好好的一顿饭搅合的不得安宁,都退下吧,如画,你跟哀家去赞兴宫一趟。”
“是。”
众人闻声纷纷退去了露坛,云少白冷着脸没有说话,良久拂袖一甩,转身离开了这里,独独留下楚如画一个人愣在原地。
“公主,太后请您去赞兴宫呢!”一名穿着蓝色宫服的下人小声提醒着。
“本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