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之声不绝如缕,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席间光筹交错,飞羽觞而醉月,云衫仕女,频频倾酒,玉炉香飘,意动笙簧。
主客尽意,钟鼓即设,佳肴满桌。
“来干,先欢迎思大人的光临啊!”林海说着恭维的话一口饮尽。
清猗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宴会到是有所不习惯。
娇媚的舞女,寒暄的人们,响动的音竹,是琼席之景。
思无邪和清猗皆举杯回饮,但清猗欲要喝时,却被突然打断。
思无邪用手盖住了她的酒杯,阻止她喝下去,沉迷的声音说道:“你不宜喝。”
刚刚说完,就把她的酒杯拿过放在一旁。
清猗撇嘴,好一个双标的人。
但是由于是在宴席上,她不好反驳,轻笑就算了。
在座的人看着他们,都是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们,原来如此的表情尽归清猗眼底。
“思大人,今日设此宴,一则赔礼道歉,怪我手下不懂事,二则,以迎接你的到来,真是此地之幸,”林海客气道。
“这个其实鄙人还有一物相送,望你收下,”林海拍了拍手,几声响后。
一个芊芊作细步的女子端来了由红布包裹的木盘。
林海接过女子手中的木盘,亲自走上前来,端到了思无邪的面前,红布的一角被掀开。
“这是一点点心意,望您笑纳,”林海小声说着,站在思无邪桌子面前。
红布下面居然是一根根金条。
思无邪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了桌上的酒,微微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林海以为思无邪不满意,继续说:“看您旁边也没有服侍的人,这位侍女送您,如何?”
林海仔细地观察着思无邪,恐怕他不满意。
思无邪看了看前面端盘子的侍女,摸了摸鼻子,眼神撇过清猗,咳嗽了几声,缓慢地说道:“盘子我收下了,人吗?”
说到这里思无邪停顿下来,装作思考样子,眼神却看向了清猗。
清猗始终没有说话以及看思无邪一眼,只是单手把玩这手中的水果,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指甲陷进了水果皮中,水果皮中留下了月牙状的痕迹。
思无邪眼看没有得到任何关注,失望地再次摸了摸鼻子,立马说道:“人不用了。”
听到了思无邪确切的拒绝,清猗暗中将把玩水果的手放下。
“这个,人你还是…”。
“嗯…”思无邪语气严肃。
林海眼看不行,也就算了,但看着思无邪承诺收下了金条,他的身体放松,整个人比起之前更加的自在。
看着林海的神态,思无邪低头喝着酒,冷漠,翻涌着肃杀的眼底被长睫毛隐藏。
“今日实属高兴,我们再干一杯,忘各位喝好吃好,”林海从桌上拿过酒杯,站在大堂中间,对着邀请来的各位宾客举酒豪饮,豪爽的声音显得高兴极了。
编钟浑厚的声音响起,带着埙的回响,一二三四五,不落宫商角徽羽,混然格调超越千古,白雪阳春也不过如此。
如同九天天籁,仙乐淼淼,诉不尽的洪荒之流,叹不尽的生离死别,悲壮而肃杀,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气势,是热血的翻涌。
在座之人紧闭着眼睛感受着洪荒战场传来的悲愀,折翅的雄雁在战场艰难向上,倾盆而来的雨洗礼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