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马尾就在空气里来来回回的扫,那个时候,她也爱在各种场合扎马尾,高高的马尾,然后牵着妈妈的手,是无忧无愁的小公主。
想到这澜莣的眼睛黯了黯,女生以为说到了人家的伤心处,急急忙忙岔开了话题,“我叫碧画画,是六班的,你呢?”
“我叫夏澜莣,是重点班的。”
“呀!学霸呀,那可好,我可总算也是有学霸朋友的人了。以后本小姐保护你吧,夏澜莣,你有事来找我。”
“哈哈哈哈。”澜莣最终还是被面前女生的一脸认真逗笑了。
“叫我澜莣就好了。”
“那你叫我画画好了,虽然这个名字真的一点都不酷。”
很多年后,画画都会想起那个午后杂物间,以及那天的澜莣,软软糯糯的一个,浑身白的反光,穿着那样窘迫的衣服,浑身挂满回形针,没有生气抱怨,眼睛里虽然怯怯的,但是干干净净,不争不抢,只不过借了她一件衣服就那样感激,耳根子都是红的。也是从那一刻起,她想保护这个女孩。
到小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刚要进门,就看见了门口的伦弈恪。
他有些着急朝她走过来:“你去哪了,找你半天?”
画画识趣的挑了挑眉,“先走一步了。”
“我去换衣服了。衣服太大了。”
“这个小麻袋怎么穿,一会儿手都抬不起来,去把这个换上,应该和你尺码差不多,还有两个节目就开始了,你一会儿直接来后台候场吧。”一口气说完,没等澜莣反应,只管把袋子往澜莣手里一塞,就进去了。
澜莣咬了咬牙也没耽误就去了卫生间,袋子里的裙子是淡粉色的,尺码正好。
跑到后台的时候,只差最后一个节目了,她把裙子和外套放在桌子上,就立马跑去找班级。
澜莣跑到,众人皆是一惊,伦弈恪站在最前面,抱着手,看似漫不经心,却懒懒地抬头,打量着面前的女孩,但粉色的裙子长到膝盖,包裹着少女刚刚发育的身体,下面的两节小腿,修长笔直,像上好的羊脂玉,白的没有一点瑕疵,长袖的纱裙上面绣了细细的小花落在少女的手腕上,胸口和腰上的纱裙一层一层的堆起来,庄重里又带了少女感。
澜莣是小跑过来的,丸子头有些跑松了,额头上的几缕头发贴在了脸颊上,脸颊微微泛着红,薄唇还在一呼一吸的换着气,俨然没意识到她带来的一阵骚动。
伦弈恪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偏过了头。
上场时,伦弈恪悄悄凑在澜莣耳边,“小汪汪,真好看。”
“下面请重点班同学为我们带来,我和我的祖国。”
澜莣慢慢的走到钢琴前坐下。
随着曲子在指尖流逝,谱过一半,聚焦灯原本是三束,一束在伦弈恪的指挥台,一束在她这儿,最大的那束光在班上同学那儿。
忽的,对着班上同学的那束光灭了,只剩下她和伦弈恪那儿的,曲子正好在钢琴独白最激烈的一段,伦弈恪也配合的挥着指挥棍,台下也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只是更把注意力放在两个人身上。
察觉到不对劲的澜莣微微偏头,伦弈恪没看她只是淡淡地挂着笑,可那笑里面分明有得意!澜莣随即就囧了。
在礼堂不远处的伦梓囹,瞧着台上的女孩,还有自己弟弟做作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女孩倒真不错,长得大气舒服,有的东西是装不了藏不住的,比如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小家碧玉又带了点傲气,待人也平和懂事,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装的,是骨子里的,看来家人教的很好,但女孩心事太重,没有这个年纪的活泼,反倒老成的藏起了自己,巴不得透明,连笑都不会了。
反观自己的弟弟,真是本事,还能让女孩显露出情绪,看着台上那两束光,也不知道是谁跟着他打掩护陪他瞎胡闹。
总控室刚把打灯同学忽悠出去的卡远一行人,看着聚光灯的下两个人,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心虚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