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卯时已经过了。”冬雪轻声喊床榻上依然熟睡的沈晚秋。
她不是一定要喊她起来,要不是李嬷嬷来找,冬雪就不喊姑娘起床。
床榻上的人没有丝毫苏醒的痕迹,冬雪一狠心,加大音量。
“姑娘!李嬷嬷来了!”
沈晚秋立马弹起来,“什么?”
即使眼睛困地睁不开,沈晚秋还是坐起来了。
“李嬷嬷来做什么?莫不是母亲出什么事了?”
冬雪服侍着沈晚秋洗漱,一边说:“李嬷嬷说夫人早上怎么喊都不醒,还出了一身冷汗,实在没办法就来找姑娘了。”
沈晚秋皱眉,梦魇了?
衣服匆匆忙忙穿好,也不顾什么胭脂口脂,直接随着李嬷嬷去了母亲的院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大夫去请了吗?”
沈晚秋脚下生风,也不忘向李嬷嬷了解情况。
“昨晚姑娘走时,夫人好好地睡了。也不知是怎么,夫人每日起的很早,今日老奴去喊都没用,额头尽是冷汗。”
沈晚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母亲大概是梦魇。”
等见到沈夫人的时候,沈晚秋才真正的感到心痛。
床榻上那个脸色苍白,全身冷汗的女人是她时而温柔时而严厉的母亲,因为她深爱着父亲,深爱着孩子,让她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即将失去他们的情绪里,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