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是。”
沈晚秋随着管家挑了几样东西,装上马车,就要自己回门了。
“夫人,您不再等等主上?”管家不死心,昨晚刚圆完房,今日就要让夫人一人回娘家,主上是怎么想的!
沈晚秋踩着小马凳上了马车,扭头对管家说:“管家爷爷,我再不回去就过了晌午,再等就真的来不及了。”
管家还想说什么,但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就此作罢。
“走吧!”冬雪与马夫并坐一排,马车刚要起步,后面就传来马蹄声。
冬雪扭过去一看,是姑爷!
“姑娘,姑爷回来了!”
沈晚秋掀开一旁的车帘,男子飘逸的身影闯进眼眸。宇文泽身穿官服,一手扬鞭一手缰绳,身骑骏马飞奔而来,衣襟被风吹的荡起阵阵涟漪,突然,一声马蹄打破寂静,前蹄扬起,带起一阵风尘。
脱缰下马,虽然很急,宇文泽的官服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唯一能看出来他刚刚骑马飞奔的也就是急促的呼吸。
“为何不等我?”
沈晚秋一愣,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以为国师大人政事繁重,没有时间陪我回去。”
宇文泽平复呼吸,抬脚越上马车,“有没有时间本国师说了算,希望下次国师夫人能够问一问本国师的意见,不要自己随便做决定。”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难听。
沈晚秋有点生气,干脆扭过头不再看他。本来就是早上什么也不说就去上早朝,时间都要到晌午了这才匆匆忙忙赶回来,还好意思责怪她!
宇文泽看着生闷气的沈晚秋,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张嘴调笑她:“怎么还生气了?你不等我就自己走,我还没生气呢。”
沈晚秋在心里狠狠地翻一个白眼,还是不理他。
宇文泽干扰失败,只好闭上眼睛假寐。昨晚后半夜他根本就没怎么休息好,第一次和女人一起睡觉,偏偏那女人还不老实,搞得他怎么睡都睡不着。
脑海里掠过早朝上皇上的话。
“爱卿,这几日过得如何?沈晚秋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皇上笑意盈盈,说出口的话却是含义满满。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出皇上是在嘲讽他。
“回皇上,臣甚是愉悦。”皇上一问他一答,不多问的他也绝对不答,搞得皇上很是无趣。
宇文泽不傻,他可不会认为皇上会那么八卦,抓住他的婚后生活追根刨底,说到底,还是想看他出丑罢了。
从他主动求皇上赐婚就能看出,皇上虽然很惊讶但也没有拒绝。众人皆说宇文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除皇上外都要礼让他三分。而只有他自己清楚,身边的危险不必任何一个人少,伴君如伴虎,也就是这样了。
如今,沈晚秋就是一个牵绊宇文泽的人,世人羡慕她嫁给国师,背地里谁又少得了骂上几句,一个废物竟然嫁给国师?看来皇上对国师也不过如此。
皇上也是料定沈家没有叛逆之心,但他不放心宇文泽,将他和沈家联系在一起,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和沈家没有一个逃得过。
沈家功高盖主,就算再忠心,也抵不过皇上的猜疑。
这样想想,着实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