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我一进屋就叽叽喳喳地叫开了,然而回应我的确实一室寂静。
爷爷还没有回家么?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已经过了六点了,爷爷很少会这个时间点还不回家的。
我搬了张凳子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爷爷的身影,正要回屋把饭先做上,忽然院门“吱呀”响了一声,冷风直灌了进来。
院子里没有亮灯,只有惨淡月光,我不疑有他,只当是爷爷回来,头也没回就问道:“爷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都快要饿死了。”
回答我的只有院外烈烈的风声,除此之外再没其他。
我浑身一颤,手臂上迅速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很确定之前进门的时候有把门锁好,钥匙一共两把,我和爷爷一人一把,刚才开门的如果不是爷爷的话,那会是谁?!
“吱呀”
又是一声,我吓得爆出一嗓子,飞快地朝着屋子里跑去,脚下却不知道踩上了一滩什么黏黏的东西,啪叽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我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正要迈开步子继续狂奔,突然肩上一沉,一只手搭了上来。
“啊啊啊!鬼啊!”
“混小子,瞎叫嚷什么呢?”
咦,这鬼的声音怎么和爷爷这么像?
我正纳闷,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大晚上的不点灯做什么?”
说完“啪”的一下,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满院通明,暖光站在爷爷黝黑而又沟壑纵深的脸上,我惊道:”爷爷,怎么是你?“
爷爷笑了起来:“不是我还能是谁?“说完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提溜进了屋里。
我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看着爷爷做饭,膝盖处有些疼,一低头才发现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啊!!”我从小就怕见血,没忍住又大叫起来。
不过爷爷早已经对我这一惊一乍习i以为常,头也不回地问道:“又怎么了?”
我委屈巴巴道:“我膝盖破了,流血了。”
爷爷把一碗面条放到我面前,转身又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罐子膏药。
这膏药是爷爷亲手熬得,对治跌打肿痛非常有用,爷爷先用棉球纱布替我止了血,又用手指揩了点药膏擦在伤口上。
清清凉凉的药膏触碰上肌肤,没有想象中的刺痛,反而令伤口处的疼痛立马减轻了不少。
“不知道这个药膏对小胖身上的伤有没有效果?”我只是这么一想,就已经把话问了出来。
爷爷将膏药的盖子盖好,漫不经心地问道:“小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爷爷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想要好利索是没这么快。“
我听爷爷这么说纠正他道:“小胖他没有伤着筋骨,就是就是”亲亲qi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