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治医生科室的左近把玩着手中钢笔,听到梁颖这话,背脊立即挺直,问“怎么找到的?”
“这不应该问你吗?人是你处理的。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好在我当时把安黎那段录音处理了,还不至于走上绝路。但要是因此让陶司靳起疑,我们都算是麻烦了。”
梁颖最后愤然的挂断电话,她最后悔的就是,压根不该跟这个疯子医生产生牵扯,要不然自己还能好好的,在陶司靳身边享受正牌的待遇。而不是,成日惶惶不安。
想到这些,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几次想要试图拨陶司靳的号码,但出于心虚,总是没有勇气拨过去。
与此同时。
陶司靳在新阳的码头,顺利从段一博手里将安黎接回了车。看着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女人,他英眉皱得几乎能压死一只蚊子,“这次辛苦你了。”
段一博好笑的在陶司靳胸膛锤了一记,“咱们十多年的交情,你可不是说这些肉麻话的人。”
“人我先带走,有时间我做东请你喝一杯。”
“算了吧你,你的有时间只怕全陪在那个梁颖身上。”段一博说到这,意味深长的揉了揉鼻尖,道:“这么多年兄弟,有句话我还是得跟你说说。梁颖那女人,比不过安黎。”
在陶司靳略有所思的注视下,段一博拍了拍他肩膀,潇洒的带着自己一帮人坐上车。
江边微风袭来,吹动陶司靳的西装衣角,额前刘海随着清风拂动,遮住了他迷离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安黎从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陶司靳双手插兜背对着她打电话,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伟岸高大的身形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整个人犹如天神降临,完美到令人移不开视线。
“嗯,尽快调查她为什么失踪。”陶司靳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咳咳”
安黎想到还没有见过面的奇奇,她拔掉手背上的银针就要下地。
正是她这发出的两声轻咳,惊醒了还在打电话的陶司靳。扭头看到她要下床,立即挂掉电话,三步并作两步走来,“现在的你还不能下床,需要静养。”
安黎捂着胸口轻咳,斜睨着陶司靳那有些关切的眼神,嘴角牵起一抹讥讽:“是我会错了意,还是你真的在关心我?”
陶司靳俊脸顿时拉黑了下来,“你非要用着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那我应该用怎样的口气?卑微的?还是满含爱意的?这么久了,你可有正眼瞧过我,可有真正在乎过?”安黎自嘲的光着脚丫站起来,仰视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男人。
她眼眶泛红,声音沙哑:“我替你说吧,你从来没有过。你只是习惯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在你面前无底线的爱恋。就算哪天你对我有一丝丝的温柔,那也不过是想让我离不开你,而适当使用的一些小手段而已。”
“你病得不轻。”陶司靳声音冷的仿佛啐了冰。
“你才知道吗?我是中了爱你的毒,才会一直丧失起码的理智。我”安黎说到后面,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她根本无法说不出口,自己在出事前仍旧对他抱有的那一丝丝幻想。当自己被丢进那冰冷的江水中时,她还在想着那一遍遍打不通的电话,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