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规规矩矩道:“世女,后院有事,请您过去。”
林子贤竟在世女脸上看到一丝羞涩,不过转瞬即逝,都让他怀疑这抹涩意的不真切。
“府中有事,世女不必再顾及子贤。”
“好,那我也不便再扰子贤兄尽孝床前。文琦,你带子贤兄去见林老爷。”
坐中朝南的那处后院的院墙有十尺高,比其它围墙高处半截。
院子中间躺了一间大屋,周围全是开得正艳的红梅。
蒲若斐推门进屋,又转身插好门闸。
这间屋子的热浪比侧厅还猛,她不得不解下外罩的紫纱衫,挂在漆色光亮的木施上,又脱下靴子放在棂格里,身上只留一件贴身的薄袍,脚上踩着白袜。
掀开一层垂幔梅香就浓一层,两人高的花纹繁复的绸幔蒲若斐只掀开一角,进去后便放下幔边。
她掀了五层,才是深雕细琢的拔步床。
拔步床里里外外几层窗格,遮的严实,最受苏容婳喜爱,只是宫中大多用架子床,其次是罗汉床,根本见不着拔步床的影子。
蒲若斐走上床廊下的踏板,床里的情景被四周围板遮挡,影影绰绰看不真。
“说好来陪朕,朕一醒就见不到你了。”
苏容婳用手肘撑着坐起,暗红的锦被顺着娇躯放出了肚兜的明黄。
被褥连带枕巾都是干爽的,可见自己走后宫婢又换了一套。
蒲若斐上床盘腿坐到她身前,一不小心腿压上了锦被,还好她眼疾手快,把拉下的被子重新扶上了苏容婳的肩头。
“你说,你该当何罪,”苏容婳不在意,仍慵散的去问她。
“我瞧你睡的安稳,就出去处理了些事。”蒲若斐道:“不想怠慢了陛下,是若斐的不是。”
苏容婳并不满她的搪塞,就拍开蒲若斐手里的被子,任由大片肌肤露在外面。
蒲若斐的动作一向轻柔,是以上面没有太多淤红的咬痕。
绕是如此,白皙的肤色性感,也让人心难定。
蒲若斐连想起方才两人的如胶似漆,轻轻咬着下唇。她无意隐瞒什么,只觉依照苏容婳求贤若渴的态度,恐怕听了她的话会立即召见考问林子贤。
蒲若斐也不是天人下凡,她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容忍地坤在发.情期去见别的天乾,甚至还会因为被别的天乾气息感染而失态。
只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苏容婳,她也不屑于拐弯抹角,进而直道:“你去见了谁”
“是不久前我资助的一名秀才,他父亲病重,误打误撞的求到了这里。还好人没事,现在还让他在府里养着。”蒲若斐道:“蒲德去查过,这人历练后确实可成栋梁之材。”
“寒门弟子”
“不错,据说今年恩科有望。”
苏容婳出人意料的不再问,她的脸开始发烧。她昏昏沉沉地想,在发.情时期本就不该挥斥方遒,而宜风花雪月。
江山万里,哪有眼前的美人来得真实。
拔步床的窗格花纹繁琐,隔去了大部分的光,在模糊的光线中,她的手再一次抓上蒲若斐的衣襟。
蒲若斐熟悉她向来强烈的情.欲,但还是小声劝道:“流光带我来时,说道要来送吃食,你也饿了一天了。”
这间屋子的锁是能工巧匠所制,为了方便婢子送热水和吃食,即使屋内插上门闸,屋外有钥匙的心腹还是能够顺利开门。
虽说流光一旦开门进来,听到床间的声响定不会再继续向前,但苏容婳的身子的确是疲累的,且她从今早到现在都没有用过膳,无论多高品级的地坤,腹中总会有焦灼之感。
苏容婳避重就轻:“她不敢进来。”旋即命道:“过来。”
她比蒲若斐年长五岁,熬的时日太长,对□□的欲.望也愈来强烈。
蒲若斐身上若隐若无的酒香,就是引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