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又像是在做梦,做了个垂死挣扎的梦,但我又感觉或许我已经死去。
经过医院方案的落实,钱立宪的脸色有了好转。这让他们有了信心。姚瑶不断地给钱立宪讲笑话,给他按摩。黑石则拿起吉他唱起了那首《春天里》,他们轮番上场。
时间滴答地在走着。
后来我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呼唤我,可那声音离我好远,我无法触及,但那声音持续不断地向我传来。这声音就像一股暖流,持续不断的向我流淌过来,冰慢慢在融化,我似乎也慢慢有了温度,我慢慢地辨到了方向,我不在寂寞,感觉自己就像那埋在土壤里的种子,在那呼唤和音乐的浇灌下,慢慢撑破土壤,长出绿芽,伸展出了空间。
有时我感觉声音突然的离我很近,这声音会带我去一个都是小朋友的地方,感觉他们都在找我玩耍,往往这样我也想大声的去呼唤他们,可我叫不出声音。
有时我又会感觉到这是个很熟悉的环境,我喜欢那音乐给我带来的美妙感,同时我还会感觉有个女孩的手在触摸我,感觉她的手很是纤细。
可我更喜欢那音乐声,好想自己也能唱,感觉自己也能弹会唱,那美妙的节奏,好想自己有把吉他。
黑石突然兴奋大叫了起来,原来他们发现钱立宪可以动了,他的手指在时不时有节奏地跟着音乐的旋律在动。那一刻,姚瑶和黑石终于有了笑容。
我的手上突然多了把吉他,我不知道我怎么就认识它,而且还这么的一见如故。我不停地哼着音乐,而且这音乐我也能唱的倒背如流。
后来我却可以走动了,我好兴奋,原来我也是可以走动的。我一边唱着音乐,一边还在朝外喊小朋友过来玩。
果真来了好多小朋友,不知道怎么,第一次见他们我就能认识他们,有的还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感觉自己好好玩,好有才。
医生说钱立宪的状态恢复的很好,说他的眼球在不停地转动,说明大脑思维现处在相当的活跃期,让姚瑶,黑石他们继续努力,说一切顺利的话,很快就会苏醒,但医生又补了句,说现在最怕的就是会间接性失忆。
姚瑶忙急着问:“失忆会出现什么情况?”
医生说:“这不能确定,有出现婴儿智商的例子。”
一群小朋友中,惟有一个女孩,可我却叫不出她的名字,她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出去,说要带我去有阳光的地方,我不愿意,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姚瑶。
后来那么多小朋友都要带我出去,外边的世界一下子变的非常宽广,我好像撑开了一大片空间。姚瑶一直拉着我的手狂奔,感觉奔了好久,跋山涉水都没有发现阳光,后来我们来到了一个地方,姚瑶说是悬崖,说我们没路可走了,说阳光就在脚下,姚瑶让我跳下去,我不敢,可好多小朋友都跳了,接着姚瑶牵着我的手猛地一拉,我也跳了下去,速度好快,且不断地在加速,风驰电掣,身体疾驰的都可以发出光了。
姚瑶说就快有光了,果真,一道光出现在眼前。
光线刚出现后,我身边的小朋友都没了,我的面前冒出两个人,一个叔叔,一个阿姨,叔叔好老好黑,阿姨好漂亮。我看到他们在对着我笑,甚至那个漂亮的阿姨还亲了我的脸颊。可我并不认识他们。
很快,我面前的光又消失了。
短暂的兴奋,随着钱立宪再次闭上眼睛又让他们无法平静,甚至是慌乱,他们赶紧去叫医生。
回来后,我感觉我还是一直坠落,速度好快,又像自己是高速的电流,在时光穿梭。身边会出现好多东西,而且不停的出现,有儿时伙伴,高中老师,有大学同学,还有小动物,好多好多。我慢慢的开始认识周围的事物,后来我却拿着鲜花在影院门口,雨……
我一惊,醒了,这次我是真正的醒了,我睁开眼睛回忆起了一切。当我喊他们名字时,姚瑶,黑石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微笑着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