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掌门和这些长老们的眼里,桑郁卿资质愚钝,穷其一生,恐怕也就是个三阶修者,连个中上都算不上。
无能无为的她,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将一个潜入剑蕴阁、连云衍等人都找不到的傀儡杀手给杀死了呢?
桑郁卿沉着地回道:“回禀掌门师伯,击杀此人,全是大师兄的功劳。弟子……并未帮上什么忙。”
几位长老互相看看,觉得从她身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打算放她离开。
只有白芷心怀疑虑地追问:“景明这孩子向来和若思走得近,可我却听白术说,景明突然和若思生了嫌隙,跑去和你一道修行……郁卿啊,你该不会不知道、景明这孩子是掌门师兄为若思选好的道侣吧?”
还有这种事?
桑郁卿着实惊了一跳,脸上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可是,这跟弟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作出一副不懂的表情,随即恍然大悟:“您是觉得,弟子对大师兄……”
“郁卿和景明虽是同门师兄妹,但是往日接触甚少,白芷师妹还是莫要妄加揣测的好。”一直冷眼旁观的云衍,听到白芷的话后,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不大痛快。
尽管他也做过相同的推测。
云衍对徒弟的维护令白芷瞠目结舌,一时间难以做出反应。
负责主疗景明的成林长老又问:“你可知你大师兄身上所受的伤,是被一剑穿心,伤势极重?”
桑郁卿认真道:“大师兄都是为了救我才会被那人重伤。若非他暗中埋伏,还引动了雷劫,否则以大师兄的修为,必不可能在全力抵抗之下被伤得如此厉害!”
“哼!”昆怀长老气得直拍大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宵小,也敢闯进咱们剑蕴阁,伤及门中弟子?要是叫老子逮着他是那只老鼠的尾巴,定饶不了他们!”
莫问长老冷冷淡淡地说:“那贼人尸首还在,从他身上总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说得有理……”
“好了,”温彦颇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景明的伤势不见好转,联合了咱们七人的修为才险险吊住了他的一条命。眼下若是找不到合适的法子让景明恢复,只怕他会……”
未尽的话语已经说明了一切。
摇光堂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最低,连同云衍都一起沉默着,似乎同样在为这件事发愁。
见此,桑郁卿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大师兄这一剑,到底是替她挨的。如果不是他挺身而出,只怕现在躺在床上、处于生死一线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了。
桑郁卿心念一动,当即对掌门说:“弟子记得,式微师叔的那位佛友似乎还留在师门中作客?”
白芷长老心烦气躁,语气也冲得很:“那又怎样?”
桑郁卿道:“听闻佛门中人以慈悲为怀,心怀天下苍生。或许,那位佛修同道有法子可救大师兄。”
听桑郁卿这么一说,温彦颇等人这才想起了那位佛修的存在,顿时有些面子挂不住事实上,式微相邀的好友来到剑蕴阁后,他们从未与那位佛修见过面。
突然上门去求人家出手相救,未免也太唐突了些。天平xsp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