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华人街许多建筑还保持着华国百年前的建筑风格,连路边的各种商店和餐馆的名字也用的是繁体,置身于此,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李飞龙行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一路上不断有人遇到他称呼他龙哥或者龙叔,连许多年龄比他大的也是如此。
他此时不复在张达面前的憨厚和蔼,面对打招呼的人,只是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就算是回应了,也不接话。
不一会,他就走到一座外墙满是爬墙虎的小院门前,他在门前用铜环扣了扣门,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少爷。”
“麻烦了,徐伯。”
进到院子里,从外面看显得有些破败的小院竟别有一番洞天。
一进门是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甬道,随着甬道穿过几间大院套着小院的院落群
穿过院子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番以水景为主轴的园林景致。
随着廊檐穿过园林,徐伯和李飞龙才来到中院的大堂。
堂院里,一个老头虽然老态尽显,但腰身挺直,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不像别的老人眼珠那样浑浊,炯炯有神,满头银发打理得很整齐,穿着一身丝绸白色唐装端坐在主座上。
李飞龙在院外整了整衣服才走进去,恭敬道:“爷爷,我回来了。”
“就你一个人?”
李云龙看着自己的孙子,眉毛挑了挑,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却十分的清晰。
李飞龙喉咙有些发干,他从小跟着爷爷练武,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别看他在外面重拳出击,但只要回到这个院子里,就变成了唯唯诺诺。
他对这个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敬畏,随着年月的增长,这份敬畏不进没有减少,反而接还在加深。
李飞龙忐忑的跟坐在上首的李云龙的解释着,把张达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了出来。
李云龙听完孙儿的话,若有所思道:“勇猛精进,不屈之心吗?”
他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么古意而壮怀激烈的话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应该还是孩童时在华国师门练武的时候。
虽然他离开祖国的时候还只是刚刚懂事的幼童,在美利坚也算是功成名就,打下了一片江山,但他心里依然没有忘记生他养他的祖国。
年近八十的李云龙已经见过了世间太多的精彩,但如果问他过得最快乐幸福的日子是什么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在华国,跟师兄们练武的时候。
所以他对这个师门的嫡传格外上心,因为他已经寻找了几十年,除他一脉之外,再无师门的任何消息,师门曾经的所在也早已物是人非。
他对张达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怀疑,因为从自己孙子临摹来的招式来看,这绝对是本门绝学‘沾衣十八跌’,转述的言行也证明此子家学渊源。
至于内功,因为他逃难离开师门时毕竟还小,只是隐约听师门长辈提起过,好像有那么回事。
李飞龙唏嘘道:“那小子和你说的那个篮球,他打得这么样?”
“一般吧,我高中也玩过这个,我感觉我们两的水平差不多。”李飞龙有些尴尬的回答。
“哼!”
李云龙冷哼一声,接着又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一门全都是倔驴脾气,你当初不是也要死要活的去读了那劳什子研究生吗?”
李飞龙听到这句话有些尴尬,挠头又变成抓头了,也不知道他练得是不是铁头功,一天到晚这样抓,头一点事都没有。
李云龙目光变得飘忽迷离,搓呼一声:“时也命也,我李某人蹉跎一生,如能见到本门传人,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那我抬师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