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位于小镇东南部的一处角落,经历了百余年的风吹雨打,古旧不堪的建筑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孤儿院曾经热闹过一段时间,在战火纷飞的动荡年代,这里被改造成了一处临时医疗场所。
四处充斥着药水的刺鼻气味,狭窄的空间挤满了受伤的士兵以及前来探望的家属。
伤病初愈的帝国战士在国王的征召下,不得不再次奔赴前线,死在战场的士兵不计其数,孤儿院里的尸体更是堆成了小山。
当时正值炎夏,无人认领的腐尸上爬满了绿头苍蝇,整座孤儿院都向外散发着熏天的臭气。
有趣的是,尽管这栋建筑物一直被称作孤儿院,却从未真正收留过任何一个孩子。
塔克镇不但民风淳朴,而且生活富足,因此这些可怜的小东西都能在塔克镇上找到自己的新家,所谓的孤儿院便也成了摆设。
安德烈显然不在此列,没人愿意收养他。
罗伯这下遇到了大麻烦,他对安德烈的厌恶不减反增,可让他无可奈何的是自己不敢拒绝女巫的命令。
“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怎么就没死在孤儿院呢?”罗伯不禁在心中怨念。
“孤儿院......”罗伯不自觉地念出这几个字,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镇上的人们习惯将还未下葬的尸体存放在孤儿院,这是帝国恢复和平以来的惯例。
“呵呵,干脆把这家伙扔到孤儿院去。”罗伯心中冷笑道,他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就这样,当天晚上,刚苏醒没多久的安德烈就被镇长的卫兵送进了孤儿院,而他的悲惨人生也就此展开。
位于塔克镇东南部的孤儿院属于私人产业,然而由于院长好吃懒做终日无所事事,所以孤儿院几乎没有任何正当的收入来源。
孤儿院唯一的仆人是院长的姐姐,因为要照顾卧病在床的父亲,才选择留在这里。
院长是一名肥胖过度的中年男人,妻子因为忍受不了家庭暴力,在结婚的第七个年头逃回了老家。
院长还有一个和安德烈同岁的儿子,这个同样过度肥胖的小男孩,在八岁那年被一块猪肉馅饼撑破了肚皮,早早地下了地狱。
然而妻子的离开和儿子的死去,并没有让这个两百多斤的男人意志消沉,他将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在安德烈的身上,三天两头就是一顿暴打。
更让人无语的是,在儿子撑破了肚皮后,院长的食量反而与日俱增,似乎继承了他儿子的那份。
这对孤儿院的财政状况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院长的姐姐终于心灰意冷,在一个下雨的清晨背着行囊离开了孤儿院,独自一人跑到帝国北方谋生去了。
院长并没有因为姐姐的离开伤心,而是立马跑到镇长家里,向罗伯提交了一份贫困救济金的申请。
按理说,罗伯完全可以不必理会院长的请求,但由于安德烈住在那里的缘故,不得不答应对方的要求。为了避免更多无理的要求,他下达了一份禁止镇民靠近安德烈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