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口实还是容易,故以还是不生为宜!”时至而今,盛为也只能堵上“天意”来博刘赫无恙这其中的千缠万绊,又怎能轻易来道?!
“十一叔,那北地女子要什么就只管与她。而今他事统统不足为道,保住刘赫性命是为头等之要!”盛为说罢就要拾阶而上,“二郎可要去看一眼王妃?”十一叔问道。
“非也!王妃既暂无性命之虞,如今二郎看与不看也是别无二致。二郎是为他事!”盛为道,“他们已在江岸处拿住了刺客,正往这里而来因此二郎要寻一个僻静所在用来亲审劳烦十一叔,二郎要届时里面只有二郎,外间只有庄中之人!”
“这样快就拿住了刺客?”十一叔与盛为一般满腹狐疑,“且不论能得此奇淫技巧之家绝不会遣庸才俗手出世,就看方才那两箭的力道、准头,那人也是远在我等八九成之上,怎会这般轻易就让人拿住?”
“且刺客又何止一人?!”十一叔浓眉一挣就要气疯,“那些庸碌之人不会当是万事大吉了罢?”
“十一叔无需过虑。那处毕竟还有我们庄中人同在,且刘赫的属下也当是”盛为情难自禁地又拿阿利等人与阿正他们相较,”刘赫属下毕竟经过征战,想来应是堪用,并不会与那等天真相同!”
盛为当下将他如何将“南北贯通”来行“同仇敌忾”之事与十一叔道了个了大概,并让十一叔遣人去引了阿卫、阿壮,只是暂时略过了宇文九郎不曾相告。
十一叔闻言莞尔暂默。只是他之不语并非是要相疑二郎与殿下的“郎舅情深”是否还存他只是深以为然他深以为然恪王府那一众雉头狐腋的“军爷”,确只是些忠心有余而恼、力不足的“天真”是也。
“二郎好气魄!这边来!”十一叔由衷地赞了一回便引着盛为就往盛馥适才呆过的偏室而去那处门已开了、灯也掌了,倒是最为便捷。
“只让恪王府人等再去搜寻刺客即可,这样便烦扰不到二郎。”十一叔吩咐了一个小子去给盛为备茶,“二郎要问什么、要做什么,只管安心做来便罢!”
“实则二郎揣度是拿不到真凶的!”盛为终得“安宁”之所,一气坐下了还是觉得有些疲累,“十一叔,你可信二郎?”他莫名又问一句。
“缘何会有不信?”十一叔看着这个自小“混赖”无边的盛家二郎,竟有些感叹“逝者如斯乎”
“二郎行事乖张、时常不依礼度二郎肆意不羁、时常手轻足重二郎爱鹤失众、时常出人意表”
“二郎且慢!”不待盛为说完,十一叔就抱拳行礼来阻,“此处此时不论老主子,不论盛家郎主、娘子,他们本就由不得我们有信不信之说王妃自也不在话下只说若是要择信大郎还是二郎,我们定择二郎!”
“故以无论二郎此际要行荒诞之事还是无稽之举,我等皆会奉命行事、不作一点疑问如此,倒是二郎可能信了我等?”
盛为听罢十一叔这番尤其正经、肃穆之言,忽然间就伏案大笑,笑到头不能抬、笑到肩不停颤。十一叔起初一惊,然再一想却又是好气一笑,转过身就往外间而去,只留盛为一人在此发癫。
“二郎谢过了!”盛为听见脚步声远才抬首凝目十一叔背影,微红的双目中分明有晶莹闪动一滚一滚地、垂垂欲滴,“是以二郎再难也需得竭力周旋妥当,哪怕是一团乱麻也要分丝拆缕、再另织成匹”